聽到管家的話,木靖初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對他的做法也能理解,隻不過這個男人,嘖嘖嘖……木靖初搖了搖頭,一點風度也沒有。
鈴鐺和翠兒,兩個小丫頭已經紅了眼眶,覺得楚王做的太過分了,一點不顧忌她們小姐的名聲,大婚當日,新郎不迎親,不踢轎門,這對她們小姐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讓她們小姐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周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兩個丫頭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轎門從裏麵被一腳踢開,身穿火紅嫁衣的新娘,蓋著蓋頭,從容的下了轎子。
“小姐。”
“小姐。”兩個丫鬟聲音有些哽咽。
“哭什麼?把眼淚憋回去,今天可是你家小姐大喜的日子,別讓人看了笑話。”
“嗯。”兩個丫鬟齊齊應聲,擦了一下眼淚。
木靖初將手輕輕搭在鈴鐺的手腕上,沒有理會王府眾人,而是在鈴鐺耳邊低語了幾句,鈴鐺微微點頭,扶著她站在王府的台階上,麵向眾人。
木靖初雖然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看法,可是當眾被這麼多人羞辱,默不作聲可不是她的風格,她也不會吃了這啞巴虧。
剛剛心裏還想著能理解他的做法,此時心生怨懟: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女人,讓她一個女人麵對這些流言蜚語,今天大婚就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好,這份“恩情”她記下了。
此時瘦弱的少女,頭上蓋著蓋頭,一身傲骨,脊背挺的筆直,站在台階上,紅唇輕啟:“自知嫁給楚王是我高攀了,也是我的榮幸,楚王為了南夏國百姓,鎮守邊關,出生入死,落得一身病痛,今天不能出府迎親,你們就在他大婚的日子,對他的王妃惡語相向,各種謾罵,對得起他不顧性命為你們換來的安寧生活嗎?
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吧?你們羞辱了我,就等於羞辱了王爺,這個罪責你們擔當的起嗎?”
少女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傳到每一人的耳朵裏,剛剛還吵鬧的人群,突然噤聲了,他們怎麼忘了,楚王是他們南夏國的戰神,更是出了名的殘暴,連官員都敢當街殺了,皇上都沒說一個字,更別提他們這些平民,大婚來觸人家的黴頭,要真是惹惱了楚王,小命真有可能不保,看個熱鬧把命搭上,太不值了。
木靖初對眾人的表現頗為滿意,雖然頭上蒙著蓋頭,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但是聽到人群裏已經沒有聲音,就知道楚王的名號把他們鎮住了。
唇角微彎,繼續說道:“今天是楚王與我大婚的日子,如果諸位是來道賀的,楚王府自會好好款待,如果有人想渾水摸魚,從中挑事,我也不怕別人說我們楚王府以權壓人。”木靖初言語中,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口吻,王府門口發生的一切,根本瞞不了楚王,她這麼說也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心裏對楚王的做法不滿,但她還是很惜命的,她可不想進了王府,就沒有出來的機會。
王府眾人看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複雜,接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鈴鐺,翠兒,既然王爺身體抱恙,你們扶著我進府吧。”
“好,小姐,奴婢扶著您進府。”翠兒擦了擦眼淚,上前扶著木靖初。
鈴鐺卻站在原地,一臉委屈,說話也支支吾吾的:“小姐,您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