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怎麼了?”木靖初站在原地,疑惑的問道。
“剛剛奴婢聽到嫁妝好像被摔壞了,要是侯爺知道了,恐怕小姐回了侯府,少不了一頓責罰。”鈴鐺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沒事,爹一向很疼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為難我的。”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不過爹和老夫人精心為我準備了這麼多嫁妝,要是進了王府再發現有什麼問題,就說不清了,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利用,還是在這裏把嫁妝都清點一下,如果真有什麼問題,和王府也沒有關係,回府我自會向爹請罪。”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鈴鐺已經快步走下台階,侯府送嫁的人伸手想攔,卻被鈴鐺反手推了出去,這些日子跟著木靖初一起習武,也是有成效的:“沒聽到大小姐的話嗎?”
鈴鐺動作麻利,就在她打開箱子的一瞬間,看熱鬧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張望,他們也想開開眼界。
這侯府大小姐的嫁妝裏麵肯定是滿箱子的金銀首飾,圍觀的人想想都羨慕不已,要知道,這其中的一件,就夠他們普通人家好幾年吃喝的。
就在鈴鐺打開箱子的一瞬間,眾人驚呆了,在抽出箱子裏的夾板時,侯府抬嫁妝的小廝,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剛剛還羨慕的眾人,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哪有什麼金銀珠寶,隻是一些普通的首飾罷了,就連做工也是相當粗糙,還不如小攤上賣的精致。
尤其是剛才摔在地上的那個箱子,這麼大的箱子,竟然隻裝了一個花瓶,現在已經稀碎的躺在裏麵,鈴鐺也是一臉驚訝,故意拿出花瓶碎片,仔細的看,看熱鬧的人,就算他們不識貨,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堂堂侯府大小姐的嫁妝竟然這麼寒酸。”
“就是,還以為這大小姐多受寵呢。”
“真不嫌丟人,要不是親眼看見,說出去誰信呢。”
“剛才大小姐說侯爺疼她,恐怕也是假話,這連一個庶女的嫁妝都不如。”
“可不是,真是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真是可憐啊。”
……
眾人議論紛紛,大多數是指責侯府的,此時人群裏,有兩個人看到這個情形,匆忙的退出人群。
冥玄看見男人慌張的神情,做了一個手勢,隱在暗處的暗衛跟了過去。
“小姐,白姨娘把夫人的嫁妝都貪了,說好了出嫁給您置辦嫁妝的,可是,您看看……”鈴鐺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剛剛那番話是木靖初在她耳邊交代的,對於嫁妝她們也早打聽清楚了,現在看到箱子裏的東西,還是忍不住要哭,她是真的心疼自家小姐。
箱子裏衣服倒是不少,不過都是一些成衣鋪裏,最普通的那種,恐怕就連大戶人家的丫鬟都看不上,首飾都是地攤貨,更別說什麼銀子,鋪麵,宅子地契,更是一個沒看見。
“他們以前欺負小姐還不夠嗎?還要在小姐大婚日子,這麼羞辱小姐,這以後,嗚嗚嗚……”
王府的人一個個黑著臉,怎麼說木大小姐已經是楚王妃了,武安侯這麼做,就是在他他們王爺的臉。
“好了,鈴鐺,別哭了,也許是白姨娘事忙弄錯了。”轉身對著冥玄說道:“這位大人,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