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這麼厲害!方才那些招式動作迅速,殘忍無比。的確是江湖上之人常用的,可他既然那麼厲害,又怎麼會在江湖上沒有絲毫的音訊?
阿承,你到底是什麼人,在江湖上又是什麼角色呢?
他看著懷中沒有絲毫意識,臉色還有些慘白的人,無奈的將人抱起,輕功飛回了皇宮。
不塵在馬車底下將一切盡收眼底,吹響了袖子裏的哨子。不一會兒,鮮血橫流的小巷就變得像什麼也沒發生似得,就連血腥味也變成了淡淡的花香。
皇宮中,程夕寒給人包紮了傷口,說到“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傷口上沒毒,但挺深的,近幾日不可碰水。放心吧,沒有性命之憂。”
尉遲淵看著床上的人點頭道“多謝,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程夕寒收拾了藥箱,走出門。
不塵滿頭大汗的跑進門,正好與程夕寒相撞,沒來的及打招呼,匆匆進了房門。
“主子,我主子沒事吧。”不塵故作慌張,趴在床邊,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尉遲淵簡單給不塵說了情況,又道“你今夜在這照顧他吧。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若醒了就讓雲舒去給我稟報。”
不塵弱弱道是,安靜的跪在了床邊。待皇帝走了,他才起身去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轉頭看向了床上一臉安詳的人。
還好他想辦法來了,不然都不知道這宮中竟然比那邊還要危險。真是,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啊,這宮裏規矩這麼多,哪有那邊自由啊。
不塵嘟著嘴坐回床邊的地上,心中很是不爽,但更多的還是對自家主子的心疼。這次是明顯的針對算計,雖不知目的為何,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還有主子今日用的那一套劍法,怎麼從未見過啊。
不塵想不明白,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攸承睜開眼睛,傷口傳來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下床時,看到了在地上四仰八叉的不塵,小心的從他身邊走過,拿下了架子上的衣服。
“唔?你醒了啊。”
不塵耳朵向來靈敏,聽到動靜就起了身,揉了揉眼睛,想到這是皇宮,立馬坐好。
“陛下說要給雲舒姑娘說來這……”不塵正想出門,卻被攸承攔下。
他的眼中不冷不淡,讓人猜不透情緒,“說吧,來這看什麼?他們幾個,都管不住你了?”
“不是不是。”不塵笑的討好,走近攸承的身邊,小聲道“我隻是擔心你嘛,我怕你在皇宮受到委屈。”
不塵很是真誠,攸承也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自己,並沒多說什麼。
“你看你看,我才剛來,你就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塵拿起了桌上的藥,道“快讓我給你換藥。”
攸承沒有反抗,乖乖坐好。
“那些是太後的人吧,是來試探你的嗎?可是那些人用的怎麼那麼像神宮的招數,太後這麼厲害的嗎?還有啊,你這樣遮遮掩掩到個什麼時候,他早晚會發現的。”
“主子,太後勢力如今很是強盛,又有些未知的是我們不知情的。而且太後如今對陛下很是提防,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還有啊,主子你身世奇異,生伴赤月,太後早晚會拿你的出身說事。”
攸承低頭看著包紮的還算不錯的地方,輕笑道“我想走一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