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頗感震驚。小白是啥時候犯下這種事兒啊？你們沒有搞錯吧？
焦急歎息後，老太太不得不再次求證：“警察同誌，你們可有確鑿的證據？你們沒有弄錯吧？”
二人國家公務人員實在不忍心去欺瞞一位老太太。“這也是我們來這兒了解情況的目的。據現有的線索小白隻是初步被列為懷疑的對象。現在最大的嫌疑隻有許小雅。您不必擔心。”
老太太聽何隊長說的一臉誠懇，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想著顧小白的嫌疑不大，心便安了不少。
隨後二人又向林佳詠問了幾個問題，林佳詠木訥著，都是老太太作了答。此時的林佳詠已經有些亂了方寸。那種真切的大禍將至的恐懼感讓她惶恐不安。最近她心神不寧，做什麼都丟三落四。老太太讓她早些去休息，林佳詠說她擔心顧小白，她想等等。
已經十二點了。
顧小白回來了。
他看起來很是疲憊，甚至從進屋的那一刻起他都懶得抬起頭看林佳詠一眼。他去了躺廁所。折回來後沒有洗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剛從沙漠裏徒步了三天沒有遇到過一滴水，咕嚕咕嚕就把一杯子水喝了。他坐回沙發，仍然低著頭。從始至終都把林佳詠當成了透明的空氣一樣。
林佳詠忍受了這一切，平靜壓製著胸中的悶氣。她有錯嗎？她等他到現在，有錯嗎？
老太太聽見客廳裏的響動後，披著件衣服顫顫巍巍地出來了。她一直沒有睡，根本就睡不著。在燈光裏顯得更加蒼老了。“小白，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顧小白疲憊之色頓時消散了。他再有什麼不得已的苦楚也不可能當著老太太的麵發泄出來。老太太見林佳詠淚眼朦朧，伸手把林佳詠拉了過來。
“
小白呀，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奶奶呀？”
顧小白心裏一慌，他以為被老太太看出了破綻連忙掩飾道：“沒有，沒有！您不要擔心，我沒有事！”
老太太將信將疑地應了聲。“可是，今天來了兩位警察。你還想瞞著我們嗎？”
顧小白臉色大變，他哪兒曾料到這茬兒？
老太太安撫了林佳詠繼續問：“你現在還跟小雅在聯係嗎？小雅犯了法，你知道嗎？”
顧小白再也無法鎮定了。他看看林佳詠，林佳詠波瀾不驚，隻是淚流滿麵。她任憑老太太問著顧小白的話，好像這一切和她無半點瓜葛。
顧小白靜默半響後，如實承認道：“我知道，奶奶！”
“你知道，那還走得這麼近？”
“可是，奶奶……我不幫小雅，就沒有人幫她了！”
顧小白覺得他很委屈。
終於，林佳詠再也平靜不下去了，她借口給老太太倒水進屋了。
老太太重重哀歎了一聲，很是語重心長地說：“小白呀，你幫小雅沒有什麼不對的，可是你……你也要照顧到佳詠的感受啊！你這樣……哎！小雅是觸犯了法律的事，你怎麼幫她？你還能讓她逃脫法律的追究？你如果不考慮後果，你那不是在幫她，也是在害你自己。如果你真想幫她，那你就應該勸她自首，老老實實交代一切，那才能得到法律的寬容。”
老太太回屋後，顧小白一個人坐了很久。他要仔細的思考他的所作所為了。期間徐小雅打來了幾次電話，他都沒有去接。他不接電話不是說他被老太太的話動搖了，而是他自己都很迷茫。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說服自己，能若無其事的去傷害兩個女人。他想兩全其美，想魚和熊掌兼得。
可是，有這樣童話裏才有的事嗎？
他冥思不得苦解。
自從被列為了嫌犯後，何隊長和他的那位女搭檔便輪流著對顧小白實施無時間限製的保護。一則是說探望顧小白的病情，勇敢戰勝毒魔，鼓勵他要勇敢麵對生活。顧小白覺得那是在看他笑話。二則是說顧小白是證人，被列為了保護對象。因為逍遙法外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毒販子。顧小白的人生安全關係到這件案子的直接證詞。所以，這一切都成了理所當然。但明眼人一瞧便看出了這裏麵的貓膩。顧小白這是被軟禁了，限製了他與外界接觸的自由。因為他的一切活動都必須在二人的視野之內進行。二人尤為關注顧小白的通訊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