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許小雅擔心暴露了行蹤被捕不敢聯係顧小白還是聯係不上顧小白。這幾日風平浪靜風和日麗極了。
閑暇時,顧小白就幫老太太侍弄院子。清晨日暮就陪林佳詠看朝霞夕陽。雖說出行不便,倒也落得逍遙自在。無聊的時候就泡上一壺茶也能和何隊長聊上幾句,要不就擺盤廝殺幾個回合。
何隊長這人年齡不大,卻是他們隊上功勳最多,緝毒經驗很豐富的少有人才。閑談之間會給顧小白講解一下案情,也告訴顧小白案情進展。
“依我有的經驗,小雅會來這裏找你!”
顧小白嘴角輕揚,反問:“所以,你們在這兒守株待兔?”
何隊長笑而不答。言談眉目間都流露出一種自信幹練成竹在胸的神韻來。
顧小白不解:“你們憑什麼斷定許小雅一定會來這裏?現在我都是自身難保。許小雅來這裏不是自找死路嗎?”
“會!一定會!”何隊長落棋有力。顧小白再次被將死。
顧小白丟了棋子。何隊長見顧小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他是輸的不服氣了。於是豪氣幹雲地說:“再走一盤,我讓你一棋?”
顧小白說:“棋盤如人生。士可殺!不可辱!不就是一盤棋嗎?我輸得起!”
何隊長憨厚一笑。“了解,你今天全然不在狀態。我是勝之不武!”
顧小白未理會何隊長,思緒已然飄向了遠方。
“你是在擔心小雅吧?”何隊長已經重新擺好了棋子。“你也不必擔心。法律是最公正的東西。它既保護我們的權利也懲處我們的過錯。小雅是犯下了法律不允許的錯誤,不能怨任何人。要怪就隻能怪我們的責任吧!”
說完自顧走了一步棋,仿佛他的趣味隻在對弈而非輸贏。
顧小白莞爾一笑:“看來,何隊長還是有人情味的!”
顧小白這是在損何隊長,可何隊長不怒反笑。笑容的深處是惋惜。“誰沒有犯過錯?誰沒有年輕過?”
傍晚的時候客廳裏突然闖進一人影。那時候顧小白正在為是否搭救徐小雅而愁上眉角眼梢。以至於王猛站在顧小白麵前的時候,顧小白感覺王猛像是冰山上的來客,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讓人後背發涼。
“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就剛才!在你沒有抬頭刹那!”
王猛果斷地承認了他確實是出現的有些唐突,至少給人在心靈上造成了一定的驚悚效果。
顧小白環顧四周,雖縱有千慮,但不得不承認出現的這個活人的確是王猛。
然後王猛同樣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賊眉鼠眼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進來洗劫的。
“怎麼,挖人牆角被人追殺?”顧小白戲謔。
王猛確信了自己沒有被人跟蹤,緩了一口長長的氣。“是小雅讓我來的!”
顧小白狡黠的笑容立刻像零下四十攝氏度裏的水蒸氣頃刻間就硬化在了臉上。這廝神經兮兮的讓人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嗎?
“我才沒那閑經跟你開這低級趣味的玩笑!”說完賞了王猛一個高傲的眼神。
王猛覺得顧小白是糟踐了他。“我是吃多了?冒著生死未卜的危險給你和徐小雅通風報信,你以為我活膩歪了呀?”
顧小白見王猛哪裏都像是動真格了,眼下就隻能先安撫情緒了。“你跟我來!”他把王猛帶入了院子裏。
“到底是這麼回事?”顧小白壓低聲音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