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米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摸索到手機打開後,已經9:00了。
本來想看清晨的日照金山,已經錯過了,有些懊惱。
她光著腳跑下床,打開門。
門外的兩人已經換好了滑雪服,一黑一白的,要不是仔細看,還以為黑白無常來索命了。
她完全醒了。
司漾摘下滑雪鏡,明媚的雙眼瞪著她:“你這鳥兒怎麼晚起?不吃蟲了?”
徐米撓撓腦袋:“我已經吃膩了。”
Joa扶著門框:“我看你昨晚有失眠吧。”雙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一語道破。
徐米眼底烏青,昨晚本來睡著了,突然又醒了,一直翻來覆去到淩晨3點才睡。
Joa 順手給她在街上買的用牛皮袋裝的牛角麵包和酸奶。
“快去洗漱,我們最多給你30分鍾。”司漾板正嚴肅的臉,讓徐米朝她做了個鬼臉。
徐米很快洗漱完換好衣服,她租的粉色的滑雪服,整個人穿上有點俏皮可愛。
其實她滑雪很一般,采爾馬特滑雪場在世界公認的比較凶險。
想了想,她還是在屁股上套了個綠色的烏龜護臀墊,怕摔壞了屁股。
穿出去的時候,司漾和Joa嘲笑了她:“我說米米,你這身烏龜打扮太慫了吧,有姐們兒在,害怕什麼。”
Joa傲氣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脯:“粉身碎骨渾不怕。”
徐米立馬跳到Joa背上:“你咒我呢你,看我不重死你。”
采爾馬特早晨的陽光斜斜穿過房屋的縫隙,照在她們露出的臉上。臉上的笑容定格在這個“暖冬”裏。
Joa無奈的攤攤手:“我都是摔過無數次的。”
徐米振振有詞:“既然發明了滑雪護臀墊,肯定是有它的好處的吧。”
一行人邊說邊拿著滑雪具去了山上的纜車站Matterhorn Express.
一路上隻有她一人穿著烏龜護墊,很多人都會看看她,徐米因為護目鏡遮擋無所畏懼,另外倆人和她距離漸行漸遠。
赤果果的嫌棄。
徐米給傅延洲發了消息:“我們出發了。”
他沒有回應,可能在滑雪了。
手機揣回兜裏。
采爾馬特滑雪場分為紅藍滑雪道,藍道比較適合新手,紅道就適合滑雪老手了。
徐米看了藍道呼了一口氣,寬且平緩的藍道上,已經有些許人了,有人在練習推坡落葉飄。
她選擇了雙板,畢竟雙板對她這種半吊子小白更有利,她核心還沒有練好,雖然在國內的時候滑過幾次,都是勉勉強強的樣子。
Joa去紅道滑單板,她已經開始滑了,姿勢流暢又帥氣,徐米有些羨慕。
司漾選擇了雙板,她也是個老手了:“米米,要不我陪你去藍道吧。我怕你受傷。得有人陪。”
徐米擺擺手:“不用啦,這樣你滑著不暢快,這裏有很多專業的教練和應急隊伍,我又不是在滑野雪,沒事的。而且我還有我的小烏龜保護我呢。”
說罷,她還用力拍了拍她屁股上的烏龜。
靠你啦,小烏龜。
紅道上好像有人在競賽,很多人在鼓掌歡呼,傅延洲也許在裏麵。
上次滑雪在兩年前了吧,在國內的長白山。
她想先自己滑著試試,彎下身子,重心下降,用滑雪杖推著腳下的雙板向前。
順利的滑了兩次。
第三次往下滑的時候,她想嚐試下藍道,剛開始也是挺順利,滑著滑著突然雪道變窄變陡,多了許多彎道。
更重要的是,周圍沒有人了。
她滑錯道了嗎?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
冷靜,徐米。
陡坡這裏密林環繞,沒有陽光,視野有點差。
前麵有個急彎特陡特窄,她忘了怎麼刹車。
速度越來越快,停不下來了,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麵的雪樹,她閉上眼。
心想完了。
突然,從左側道上衝出一個黑色身影,兩人直直撞上,熟悉的雪鬆味道撲鼻。她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男人悶哼一聲,衝擊力挺大。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他抓緊一根滑雪杖插進雪地裏,兩人才及時停止。
這不是傅延洲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