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和尚:都是人,難不成還有鬼嗎?

是啊,有鬼啊!剛走。

陳皮拄著拐杖走上前來沒說話,陳皮的夥計看著天邊的景色驚歎了一聲:“四阿公,快看!”

我遞給陳皮一顆烤紅薯,他接了過去聽見了夥計的話,抬頭看了一眼。與旁人的驚訝不同,他的眼裏似乎是從黑暗中見到了光明的希望。

我們在前麵找了個地方搭起了帳篷,原地駐營,陳皮看著天空沉默,似乎是被天邊的雲勾起了什麼回憶。

我拿著酒走了過去遞給他:“遺憾嗎?”

“什麼?”

他接過去酒,我坐在他的旁邊:“遺憾千萬種,各人皆不同。君生我已老,我生君未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陳皮眼裏劃過了一絲詫異,隨後喝了一口酒苦澀的笑了一聲:“怎麼會不遺憾啊。”

是啊,兩輩子啊!

“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去找她嗎?”

陳皮猛地灌了一口酒毫不猶豫:“當然。”

我朝著陳皮敬了酒:“那祝四爺好運咯。”

吳老板湊了上來:“什麼好運?”

“希望我們都好運。”

我一口罐了下去隨後起身,吳琊坐在了陳皮阿四旁邊。我回到了帳篷內,小哥和胖子在帳篷內小酌。

“胖子,小鍋你倆不夠意思啊,喝酒竟然不叫我!”

胖子幽怨的小眼神:“不和你喝了,你個瘋子,喝酒都瘋,喝不過你!”

“吳老板怎麼出去了。是不是不行啊?”

此話一出,胖子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瘋子!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這裏…這裏還有個”

說著說著胖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指了指盤子:“這裏還有花生米呢!”

我噗嗤笑了一聲:“胖子,你什麼時候這麼逗比了。”

胖子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粒花生米:“瘋子,胖爺我一直都很逗好嘛。”

我點點頭坐在了小哥旁邊:“你說的對,德雲社海字科沒你我都不看。”

胖子疑惑:“啥?”

“白瞎這麼好的相聲天賦咯。誒,胖子以後沒事了,咱倆組個隊說相聲得了。到時候你當捧哏,我當逗哏。”

胖子道:“為什麼我當逗哏啊?”

我看著胖子賤兮兮的一笑:“因為捧哏在裏麵有地方放肚子啊。”

胖子氣笑了:“瘋子,你真是想著法的罵人啊!你怎麼這麼筍啊你。”

吳琊掀開帳篷進來:“是啊,她筍的大熊貓都沒吃的了。”

餘光中我好像看見了小哥淺淺的笑了一下。

“是是是,我跟熊貓搶竹子吃。”

吳琊坐在了胖子旁邊:“你們還喝呢?”

我晃了晃杯子:“吳老板來點不?”

吳琊連忙擺手:“不來了不來了。”

“誒,也是。不行就別喝了。”

我這麼一說,吳老板當時就被激將法激了,直接就一杯罐下了肚,一瞬間臉紅紅的,東倒西歪的:“誒,之遙我跟你說啊,你別瞧不起人,我也是很能喝的。”

然後一頭就栽在了桌子上,我歎了一口氣:“逞什麼能啊!”

胖子抿唇無奈:“天真確實有點不行,我說的是酒量。”

我輕笑一聲:“我說的也是酒量啊。胖子你想什麼呢。誒,這老司機就是不一樣啊,不像我這種新手,開車都不知道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刹車。”

胖子:……

胖子鬱悶的喝了一口酒,我看著小哥端莊穩坐,又看了看隻有一盤花生米的桌子。從包裏拿出了鴨貨,放在了桌子上。

“小鍋,胖砸,吃這個。”

胖子別過頭:“不吃。”

“好,你嘴硬,你別吃。”

胖子立刻展開笑顏:“瘋子,我開玩笑呢。”

我咧嘴一笑:“我也是開玩笑呢。又沒讓你吃。”

拿出一次性手套:“小鍋,咱倆吃。”

胖子吃癟:“瘋子啊……”

我眯眯眼遞給他一個鴨頭:“吃吧,不然好像我多小氣似的。”

胖子道:“不辣吧?”

我搖頭道:“有億點辣。”

胖子拿過去啃鴨頭,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哈!你不是說不辣嗎?”

我點頭:“對呀,我說的是有億點辣。”

胖子伸著舌頭:“你這哪是一點辣啊,這簡直就是辣到起飛啊。”

我聳了聳肩:“那你怎麼沒飛?”

胖子想要喝水,滿桌子隻有酒,最後隻能靠吃花生米解辣。

“我說了億點辣,不是一,而是億。單位不一樣罷了。”

胖子感覺到嘴裏麻辣的感覺消失了,看著我:“玩文字遊戲是吧,以後和你說話一定要注意點。”

沒關係,反正我出其不意。

在帳篷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餐後。我們沿著昆侖胎懸崖下繼續出發,因為我們在外麵,過去的話靠走是費些力氣,於是找了根繩子準備爬過去。

一行人中,隻有小哥的身手矯健,但是我攔住了他:“小鍋,不要什麼事情都要義無反顧的往前衝。你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

接著我係上安全繩:“所以,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了。反正我又不一樣。”

張麒欞看著我:“不行。”

“乖哈,吃完這盒草莓我就到了。”

說著塞給了他一盒草莓,吳琊和胖子緊張的看著我。

“瘋子,小心點。”

“之遙,小心點。”

我笑了笑:“安了,大不了下麵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