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君白身著太子朝服,坐在椅車上,被小福子推著來到了大殿,直到龍椅前方才停下。
底下的大臣看到太子竟然直接停在龍椅的位置,紛紛竊竊私語。
這些天皇帝的態度,令他們也不敢開口出頭說什麼。
隻有蕭沉淵筆直的站在那裏,眸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太子殿下。
正在這時,郭吉安捧著聖旨出現。
“皇上有令,即日起由太子監國。”
眾大臣麵麵相覷,這也太突然了。
前排一位老大臣俯首,“太子殿下,聽聞皇上遇刺,不知這刺客可有抓到?”
君白淡淡道:“這件事由蕭督公負責,等抓到刺客了,會給眾位一個交代。”
另一名大臣也上前一步,“臣等掛念皇上身體,望能去探望一下皇上。”
蕭沉淵冷漠出聲,“皇上昨日就下令暫時不見任何人,何大人是想抗旨?”
和蕭沉淵對上,就沒啥好事,那位何大人隻好閉嘴,憋著氣,退回自己的位置。
上首的君白開口,“好了,上朝,眾位可以開始彙報事情了。”
然而君白這話一落,整個朝上落針可聞。
原主膽小怕事,自當上太子起,在朝堂上從未出有過什麼功績,而赫連盛防著蕭沉淵又厭惡原主,自然也不會給他派事情。
每日裏上朝站在最邊緣,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像一個供人觀賞的花瓶立在那裏。
“竟是一件事都沒有嗎?”坐在椅車上的少年太子沉下臉,不怒自威,“亦或覺得孤不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年輕俊逸的太子殿下,即使坐在椅車上,即使現在行動不便,卻仍然有了帝王之勢。
沉穩矜貴。
蕭沉淵眼神火熱的看著他的殿下。
君白對上他的視線,差點破功。
這個狗東西,又在想什麼……
一些人頂不住君白的眼神,全都低下了頭。
更有一些人膽子大的很,與太子殿下直接對視,可要不了幾息也敗下陣來。
心裏更是驚訝無比。
懦弱無能的太子怎麼有這般淩厲的眼神?
蕭沉淵隱晦的看了眼自己這邊的一些人。
這些人背上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
差點忘了,太子殿下可是督公扶持起來的人,他們可不能跟其他派係的站一條線上。
於是,就有人開始啟奏事情。
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這個一說,另外一個就立即自告奮勇把解決方法都說了。
太子殿下之前毫無建樹,他們也不敢說什麼難題出來,要是解決不了,那不就給其他人送上門的笑話了嗎。
上麵的君白直接成了聽眾。
當朝太尉齊懷仁是皇上這邊的人,他見太子應付的遊刃有餘,眼珠子一轉。
“啟稟太子殿下,南方突降大雪,已五日未停,所有人都被困在屋裏,許多家都已經斷糧斷柴,已經開始出現凍死人的情況,請問太子殿下這件事如何解決?”
君白看著他,語氣森冷,“剛才孤讓你們說的時候為何不說?”
齊懷仁有恃無恐,態度硬氣,“殿下,您之前從未處理過朝政之事,我怕就是說了您也解決不了,所以才想麵見皇上詢問此事的解決辦法。”
君白冷嗤,“那現在說了又覺得孤可以解決了?”
“臣想通了,太子殿下總要鍛煉的,且如果處理不好,定然會有督公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