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日的時間,溫昊林就染上了賭。
每日裏不是在花樓過夜就是在賭坊裏一擲千金。
僅僅三天時間,就輸了上萬兩的銀子。
能在京城開賭坊的人,背後都是大有靠山的,一個沒有能力的尚書之子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追債的人很快就上了溫府。
溫誌儒不在,孔伊婉看著那一張紙的欠條,上麵寫著溫昊林要是還不上銀子,就斷一條胳膊。
孔伊婉差點氣死過去。
可又舍不得她唯一的兒子有個什麼閃失,隻得掏出了自己的嫁妝給溫昊林還賭債。
溫彩月早就已經把她娘的那些嫁妝看成是她的了,現在這樣大把的撒出去還賭債,她氣得攪爛了三條絲帕。
孔伊婉將溫昊林關在院子裏,讓他哪也不許去,但是隻關了一天半,溫昊林就跳牆跑了。
溫彩月得知後,過去找孔伊婉,“母親,昊林這樣賭下去,會把他自己給廢了,您快想想辦法啊!”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孔伊婉哭的眼睛腫如核桃,拉著溫彩月的手請求著,“月兒,你弟弟賭錢的事萬萬不能讓你父親知道,否則昊林的腿都會被你父親打斷的。”
“母親,女兒覺得還是讓父親知道的好,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唯有父親能夠製住昊林。”
溫彩月心疼她的嫁妝,到時候嫁到太子府,如果嫁妝太少,她還怎麼在太子府立足?
孔伊婉直搖頭,“不行,不能讓你的父親知道。”
她嗚嗚哭了好一會,拉著溫彩月的手不放,“月兒,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你弟弟,不能讓他再錯下去。”
溫彩月心裏有些冷,都這個時候了,母親還想著的是弟弟不能受到懲罰,一丁點兒都沒有替她這個女兒著想。
“母親你別哭了,我這就去想辦法。”
孔伊婉忙鬆開溫昊林的手,“好好好,娘的好女兒,你快去想想辦法。”
溫彩月回屋梳妝打扮了一番,讓人送了信,就去了常與太子幽會的地方等著。
過了一個半時辰,宇文耀才慢悠悠的出現在門口。
終於等到為她做主的人,溫彩月眼圈一紅,就飛奔過去,抱住宇文耀的腰,無聲的開始落淚。
穿著淺粉色的衣裳,遠山黛眉,眼圈微紅。
真真是我見猶憐。
饒是宇文耀隻想著和溫彩月逢場作戲,這一刻心裏也是癢癢的,他沒有推開懷裏的佳人,柔聲問道:“月兒,為何這般傷心?”
“曜哥哥,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溫彩月咬著粉唇,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宇文耀伸手用指尖抹去那滴淚,“別哭,哭的我心尖也跟著難受,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好嗎?”
溫彩月挑挑揀揀的說了些家裏的事。
大意就是溫昊林做了錯事,可母親一味地怪她,讓她想辦法解決。
“曜哥哥,你快些娶我可好?”溫彩月說著,臉頰已經羞澀的染上紅雲,柔然的小手按著宇文耀的胸膛。
宇文耀溫柔的表象之下,生起嫌棄與冷漠。
這溫彩月還真是拎不清自己模樣,竟肖想他太子妃的位置,還真是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