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護士似乎在勸告他。
但勸著勸著，那護士好像是不耐煩了，打了他一巴掌。
看到此處的顧釋舟心髒驟然一緊。
“我要去，把一切安排好，不會出岔子的。”他抬眸看向華鏡的表情已經變得冰冷。
華鏡猶豫了一下，“行，不過你得扮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到了以後和他說暗號，拿走我們要的東西。”
“暗號是什麼？”顧釋舟眉頭一皺，問道。
“x+3（x+8）\\u003d13x-8（x+62）的解。”
顧釋舟：“……”
他看向華鏡，“是這一句話，還是它的解？”
“這是楚岸想的，他說方程式，你說解……答案對了他就把東西給你。”華鏡一臉無奈。
這麼簡單的方程式，心算很厲害的顧釋舟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答案，但他不得不懷疑這個數字是否有什麼特殊意義。
翌日一早，顧釋舟就秘密的出了院，來到了華鏡的地方。
“為保安全，你需要把他畫成這個人的樣子。”華鏡拿出一張照片給易容師，又指了指顧釋舟，“務必做到九十九的相似。”
照片上的人是他們早就安插進去的臥底醫師，姓周，身高和顧釋舟差不了多少，是個沒什麼記憶點的大眾臉，摸爬滾打的也混到了那病院的副主任醫師。
“這難度有點高啊……”易容師皺著眉看顧釋舟，“照片上的人是塌鼻梁，你帶來的這個人鼻梁這麼高……眼睛又這麼大……”
“加錢。”華鏡冷冷的說。
易容師還是有點猶豫。
華鏡繼續：“加三倍。”
“沒問題！”易容師立刻改口，“保證讓兩人一模一樣。”
一個小時後，顧釋舟見識到了什麼叫頂級易容。
“好了，快去吧。”華鏡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著笑，“隻準見一麵，拿到東西以後盡快回來。”
他還從來沒見過顧釋舟這麼醜呢哈哈哈哈——
“滴！身份認證成功！”
電子女聲響起，顧釋舟把工牌收進了口袋，看著麵前這座龐大的、不知葬送了多少人前途的精神病院，眼神暗了下來。
此時正是午後，但踏進這座病院時一股刺骨的冰涼卻撲麵而來。
陰森森的。
許多穿著藍色病號服的人在院中發呆，他們的身邊都跟著護士，細看之下能看出這些病號的手腕上綁了一個電擊繃帶。
“……不想回去！我要曬太陽！”魂牽夢縈的聲音傳來，顧釋舟本能地就要往聲源處看過去，卻生生克製住了。
不能看不能看……我得去二樓辦公室……顧釋舟心中默念著，表麵卻很平靜的走進他們這裏的辦公大樓。
一進入大樓，裏麵更是陰冷，這讓顧釋舟不得不懷疑這地方是不是真的風水不好。
“誒？周醫生好！”
路過的護士和他打招呼。
顧釋舟冷冷淡淡的一點頭。
他記得華鏡說過，張齊不在時這裏的管束會比較寬鬆，那些‘病人們’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被拉出來曬太陽。
而他隻需要在這裏等著，等到遠處鍾樓鍾聲響起的第三下，指到正午一點，楚岸就會找機會來到這個地方，把華鏡要的東西給他。
正午一點後的二十分鍾內，大樓的監控會關閉，進行集體檢修。
辦公室裏有窗戶，但後麵看不到前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