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沒事了。你忙工作去吧,最近村裏知青和村民關係緊張。還得指望您從中調解。”薑柔看著父親一直在家陪著自己,勸說道。

看著女兒堅定的樣子,薑父隻好點頭,走時還不忘叮囑她,“行,那我跟你說的你好好考慮,你哥還等著你回信。”

“好,知道了。”送走薑父,薑柔一個人在家待了一會,想起當時去找劉芳了解情況,季澤明態度有些不好,那幾天自己也狀態不好,那次以後就沒和劉芳再見一麵。

畢竟按著記憶,她們確實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摩擦。

做好決定,薑柔拿著自己整理的學習筆記,鎖了大門去找劉芳。

她知道,這段時間劉芳也待在家裏,這會去肯定能找到她。

這次劉芳離開他們三人的互助小組,也是學習不順利鬧得。

一開始還好,後邊就爆發了,說白了季澤明說話不注意,話裏話外嫌劉芳耽誤了他們,劉芳心思又有些敏感,她也有責任,沒能及時察覺從中調節。

也沒想到後邊故事的發展離譜至極,他們組的小組是徹底散了。

可惜是有些可惜的,對薑柔影響不大,可她雖然不排除劉芳有動機,但沒有證據,她還是不想耽誤朋友。而且劉芳的的性格她也控製不了,畢竟多少和原生家庭有關係。

劉芳家在劉家村生活條件中等,家裏四世同堂,長輩比較多,來到這裏的三年,薑柔除去節日問候外,單獨去過幾次,看得出家裏對兒孫的要求比較高,她反正是沒看到劉芳家好好誇過一個人,但隻要稍微做的不好,一個接一個的長輩就開始了他們的教育,沒完沒了,除非能保證不要出錯,就能避免。待久了就會讓人不知不覺的提高警惕,生怕被說教,拘謹久了,也不免就容易多思多慮。

好在劉芳也和她一樣可以去上學,感覺劉芳也是趁著在學校可以放鬆,現在的環境有沒有強調說必須學習,也就不學了,後來有次閑聊,薑柔看她每次都積極報名參加學校的各項組織安排,她有透露說趁這機會多得獎,畢竟在家裏很少有能做到讓人滿意的事,但政府發的獎肯定是沒問題的。

繞了幾條小道,抄了近路,薑柔到了劉芳家,劉芳家的布局有點類似北京四合院那樣,一進門十步的距離,東西各有半間屋子,再接著就看到堂屋,後邊是正屋,前後屋深長。

看著虛掩的大門,薑柔敲了敲門栓,沒人應,不過人應該都在後屋,來了好幾次都是這樣,薑柔就習慣往裏走。

進了堂屋聽到隱隱約約的談話聲,薑柔向著聲源走過去,越走近,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總共有兩道聲音,一年邁,一輕柔,是相熟之人。

“阿婆,真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和男的私下相處。”

“是嗎,你不是從小和薑家那丫頭處得好,你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我不相信她這次搞得學習小組沒安排你。”

薑柔一聽,和自己此次事件有關係,現不急著進去,看看小芳私下和家人怎麼說,原諒她薑柔在做這宵小之徑,主要是她想確定排除小芳嫌疑。

房裏的談話在靜默了一分鍾後,又開始響了起來。

“怎麼不吭聲,前幾天你比之前下學時間早回來一小時,而且整個人明顯不對勁,窩在房裏等著人叫你出來吃飯才恢複好,三天以後,村子裏關於那丫頭的流言就開始了。”

“阿婆,你不會以為是我吧,我沒參與他們,知道他們的事情也是在事發後,您怎麼會這麼想我。”

劉芳的回答讓屋外的薑柔一下明白了,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造謠她,要知道現在的社會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是很容易嚼舌根的。

她這邊也是在父親和親戚鄰居麵前過了明路的,沒想到人心難測。

一道嚴厲的女聲打斷了薑柔的思考,“行了,你不要狡辯,我知道你不滿意家裏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看中了你們班那個京都來的同學。”

薑柔分辨出是劉芳的母親張蘭英,原來她也在家,緊接著她又繼續說:“之前我們沒有懷疑,直到上次他來家裏找你,你看他的眼神和看薑家丫頭的眼神,我就猜出大致。”

劉家阿婆也開口說:“我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裏邊的彎彎繞繞,清楚得很,還不說實話,想讓你太爺爺知道好動家法不行。”

是的嘞,劉芳家四世同堂,高標準的要求孩子,也是從他家老太爺說起的,源於自身從小接觸的教育,經曆過舊華國的學製,讓老先生養育子女有著自己的一套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