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嵐波瀾不驚,淡定看著馮安然和盛奎,語氣堅定不容旁人反駁,“馮安然監守自盜,我不想管,也懶得管,可馮安然蓄意謀害我母親,這事兒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什麼蓄意謀害,我可沒做過,你休想給在我頭上扣屎盆子。”馮安然覺得盛慕嵐今日回門,就是故意回來觸她黴頭,找她麻煩的,“怎麼?嫁給瑱王,腰杆就直了,翅膀就硬了?”

這話,聽的盛慕嵐冷冷笑了一下,滿眼的譏諷之色,“誒,你說了這麼多,也就這句話說對了。”轉而看向盛奎,“我要父親定馮安然欺辱當家主母之罪。”

她不是因為嫁給了墨亦辰才腰杆直,翅膀硬,借了人家的身子,總要謝謝人家,豈能容忍原主家人再繼續被人欺負。

馮安然作惡太多,隻有狠狠治一次,才能讓她長記性,雲氏才能在她不在的時候不受欺負,原主的軟肋安全,她還能分心去給皇後娘娘治病,才有精力去為未來籌劃。

盛奎遲疑了,他不想被拿捏住,也不想家醜外揚。

“怎麼?父親不同意?”理了理衣裳,眸光深沉,起身往外走去,“既然這樣,我隻能先拒了慎王,皇後娘娘的病我怕是治不了了。”

盛奎出口挽留,“等等。”

盛慕嵐立足,等著盛奎接著說下去。

“你真的要給皇後娘娘治病?”他確認道?

“是!”扔下一個字,帶著知畫繼續向外走。

“攔住她,把王妃攔住。”盛慕嵐轉過身,一臉的不解,“父親還想問什麼?”

“馮安然......她......,就罰她一個月月例銀子,並罰她禁足凝露軒......要還覺得不行,再讓她給雲靈賠禮道歉,讓她以後不來打擾雲靈靜養。”

他怎會不知道馮安然所做的事情,隻是他想護下馮安然,避重就輕,隨便罰一罰先把盛慕嵐搪塞過去。

盛慕嵐聞言,沒有太多波瀾,本就沒對盛奎抱太大希望,這麼沒有誠意的懲罰,符合盛奎的做事風格。

這樣不痛不癢的懲罰算個什麼懲罰,一個下人犯錯罰的都比這個重。

既然盛奎狠不下心,那就自己來。

“道歉若是有用,我現在就一把火燒了這盛府,然後再給父親道個歉,是不是就可以揭過。”盛慕嵐不禁想起兒時,打碎盛奎一個落了灰的硯台,被戒尺打了20下掌心。

馮安然聽到懲罰,心裏一百個不情願,又聽到自己要給那個快病死的老女人道歉,喪喪著臉,翻著白眼,咬著唇,真想當場發飆。

要不是盛奎預先投來警告的眼神,以她的性格,早就掀了東西,張口開罵。

一個月月例銀子,都是小錢。府裏,正妻,妾室,銀兩按份供給。她雖身為妾室,可從不靠月例這點小錢過活。盛奎的偏愛就是特權,賦予她超能力,出門不帶銀子,看好什麼買什麼,東西送貨上門,銀兩掛賬,大錢月結,小錢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