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矢玲說什麼都不同意五人幫他打掃,甚至義正言辭地搬出校長。
“如果被他發現,我可能就沒有年終獎。”
非常有說服力的說辭,五人麵麵相覷。
降穀零把剛搶來的拖把還給他,而這時他才注意到古矢玲今天沒有戴平常一直戴著的耳墜。
“君度,你今天沒有帶耳墜嗎?”想到初見時君度各種脫線的行為,降穀零委婉提醒道。
古矢玲恍然摸上自己的耳朵,眉間輕皺,“我記得我早上還戴著它。”
“那個耳墜很重要嗎?”鬆田陣平舉著拖把,目光在浴室門口附近不斷巡視。
“嗯。”古矢玲眼神飄忽,帶著點羞澀。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難不成是初戀送給你的禮物。”
“不,那隻是我親手做的紀念品,”古矢玲搖頭,抬眸與降穀零相視,“而我的初戀對象還不知道我喜歡他。”
注意到他的眼神,降穀零心頭一跳,隱隱意識到什麼,卻又覺得估計是自己想岔。
但莫名地他還是移開視線,沒再與古矢玲對視。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看一眼,眼裏不約而同浮現出好奇和八卦的色彩。
而在場身為唯一一位擁有女朋友的伊達航卻在狀況外,他放下拖把,“我們一起幫你找吧。”
“不用,”古矢玲搖頭,他環視浴室滿地狼藉,笑道,“如果幫我找的話,估計今天不用睡覺了。”
“都是那群混蛋。”鬆田陣平磨牙,配合他凶狠的表情,手上感覺拿著的不是拖把而是什麼打人用的鋼管。
“為什麼不好好洗澡,非要打水仗。”
萩原研二攬過自家凶巴巴的幼馴染,“沒辦法誰讓道館不知道被誰澆上水,今天陰天墊子到現在都沒幹,他們精力無處發泄。”
“他們是小孩子嗎!”鬆田陣平惡狠狠地甩動拖把,還好萩原研二閃得快,不然指不定會濺得一身水。
鬆田陣平怒瞪著地板,看上去像是要把那群把浴室搞的一團亂的家夥都打一頓,
“小陣平,”萩原研二安撫性地薅了把幼馴染的卷毛,“我們趕緊解決,然後幫小玲老師找耳墜吧。”
古矢玲單手扶住浴室門,見全部人望過來,他摸了下耳垂,忽然提議道,“雖然警校生不能帶耳墜,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拒絕一個好看的胸針。”
他把手搭在側頸,看上去頗有些不好意思,“就當是一會你們幫我找東西的謝禮。”
萩原研二好奇,“是小玲老師親手做的嗎?”
“嗯,”古矢玲視線緩緩掃過眾人,“所以你們可以指定樣式。”
五人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櫻花。”
古矢玲眼角微彎,眼裏寫滿對他們的無奈,“我會努力做的不像警徽。”
打掃完浴室已至深夜,可眾人還是不顧古矢玲的阻攔,舉著手電筒開始巡邏警校。
當然,他們同時也需要避開真正巡邏的教官。
“所以說明天早上也可以來找,”古矢玲走在降穀零身旁,“而且說不定明天就能在失物招領處看到它。”
“那可不行,”萩原研二回頭,“畢竟我們可是很想要小玲老師的胸針。”
其他四人默契點頭。
“有人來了!”打頭的鬆田陣平興衝衝關閉手電筒,竄到牆角後,放輕呼吸。
其他幾人跟在他身後,探頭張望遠處拐角突然亮起的燈光。
因為怕古矢玲看不清,降穀零特意拉了他一把,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黑,古矢玲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有些顫抖,體溫偏高。
降穀零沒有掙紮,任由他握住,轉頭擔憂地看了古矢玲一眼。
黑暗下他隻能看清一道模糊的人影。
“走了。”
幾分鍾後,鬆田陣平重新打開手電筒。
降穀零能明顯聽到身後傳來鬆口氣的聲音,同時他的手腕也被放開。
“你們隻是想玩反偵察遊戲吧。”古矢玲刻意壓低聲音,這讓他的音色更加磁性,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與古矢玲的距離不過幾厘米,降穀零不自然地碰了下耳朵,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