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站在降穀零斜前方,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瞥了自家幼馴染一眼,眯眼笑得格外溫和,“我們真的隻是想要古矢老師的胸針罷了。”
除了降穀零,其他三人猛地點頭,然後同時將目光投向降穀零。
“嗯。”降穀零一本正經點頭。
因為膚色和燈光的遮掩,沒人發現他耳尖的紅意。
除去刻意彎腰湊近他的古矢玲。
他推了下眼鏡,“所以說我可以直接幫你們做。”
聽到他這句話,五人不約而同像是沒聽見,跟著鬆田陣平走向他們的第一站。
醫務室。
“話說你們知道嗎?”
走在前往醫務室的路上,諸伏景光忽然降低聲音,提高語調,在靜謐的環境下聽上去陰森可怖。
“警校的七大不可思議。”
都是一群天大地大,是鬼也能打給你看的“大猩猩”,五人自然不害怕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言。
可偏偏古矢玲倏地貼近降穀零,高出他近半個頭的身體正努力縮在他身後。
幾人眼睛一亮,萩原研二故意壓著聲音附和道,“我知道,我記得有一個就是關於小玲老師的醫務室。”
說著他故意看向古矢玲,“小玲老師知道嗎?”
古矢玲麵上依舊是成熟優雅的微笑,“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傳聞。”
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但聽在幾人耳中怎麼聽都感覺帶著點顫音。
“我也記得這件事,”站在諸伏景光身邊,伊達航突然開口,“聽說是因為幾年前有學生在醫務室鬥毆致死。”
“所以每晚,死去的學生怨靈就會徘徊在醫務室中,尋找能把他救活的人。”
“偶爾有人在深夜進入醫務室就會遇到他,而他也會和能看見他的人說。”
說到這伊達航忽然輕拍古矢玲肩膀。
“救救我。”
下一秒古矢玲伸手抱住降穀零,頭深深埋在他肩窩處,似乎在抗拒逃避什麼。
伊達航都能感覺到手下的肩膀輕顫。
沒想到他會怕成這樣,伊達航收回手撓頭,“抱歉。”
古矢玲深吸一口氣,“沒事。”
降穀零僵住,頸邊的熱意讓他有些不自在,可整個人被古矢玲鎖在懷裏,他無處可躲。
好在古矢玲很快恢複平靜,放開他。
“你們幾個。”
古矢玲推了下眼鏡,笑得和藹可親,隻是語氣中夾雜著點冰渣,“禁止進入醫務室一周。”
想了下他又補充道,“受傷除外。”
幾人憋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被這個威脅嚇到,嚴肅點頭。
隻是眼中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所以那個傳聞是真的嗎?”走過拐角,醫務室大門近在咫尺,鬆田陣平手放在拉門的門扣上,再次提起這件事。
不過不是為了嚇人,單純隻是好奇。
諸伏景光點頭,“檔案記錄裏是有這個案情記錄,也是因為這件事一旦發現有人打架鬥毆,情節嚴重很可能直接退學。”
鬆田陣平下意識看向降穀零,而後又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兩人默契地同時移開視線。
“女生那邊也是這麼說的,”萩原研二探頭趴在鬆田陣平背後,“小陣平不會害怕了吧。”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直接拉開醫務室門。
手電筒掃過漆黑的醫務室,空無一人,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怨靈。
雖然不怕,但鬆田陣平還是鬆了口氣。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揉了把卷毛,“小陣平,你果然害怕了。”
鬆田陣平磨牙,“hagi,不要碰我腰。”
萩原研二愣住,“小陣平,我手都摟著你肩膀,怎麼可能戳你腰。”
這話一出,兩人同時一僵,僵硬地轉頭,幾位好友站在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正不解地看著他們。
兩人吞咽口水,小心翼翼低頭,看向鬆田陣平的腰側,空無一物。
鬆田陣平訕笑,“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可話音落下,他又一次感受到腰被人碰了下,他嘴角一抽,猛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