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獲勝也就意味著降穀零他們可以開始著手實施把犯人釣出來的計劃。
但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起碼警方搜查至今,甚至潛入泥慘會都沒能發現犯人的蹤跡。
坐在客廳特意鋪上的地毯上,五人看著滿地的分析筆記一時陷入僵局。
古矢玲在校長的默許下將退學學生的實情告知五人。
現在筆記中央泥慘會三個字周圍被畫上大大的紅圈。
“那個混蛋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摸不著頭緒,鬆田陣平向後一癱,直接躺倒在地毯上。
“可是是從國外冒出來的。”古矢玲隨口附和了一句,從他身旁繞開,將冰麥茶放在降穀零手邊。
“謝謝。”降穀零頭也不抬,依舊盯著寫滿幾次案件的筆記紙。
萩原研二跟在古矢玲身後,手指握在玻璃杯沿,蹲下身,杯底搭在鬆田陣平額頭上,“小陣平都冒煙了,快降降溫。”
握住玻璃杯,鬆田陣平猛地翻起身,將帶著冰霧的玻璃杯貼在萩原研二臉上,咬牙切齒道,“hagi!”
無視打鬧中的兩人,古矢玲順勢坐到降穀零身邊,“零是有什麼想法了嗎?”
降穀零脫口而出,“嗯,在想君度你。”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降穀零身上,古矢玲更是不敢置信地凝視著他。
而降穀零依然無知無覺地繼續說道,“我在想百貨大樓那起案件真的是隨機選擇能看得見警視廳的地方嗎?”
他抬起頭看到神色各異的眾人,愣住,幾秒後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耳朵刹那間通紅。
降穀零不敢扭頭去看古矢玲,他已經能感受到那股快要將他灼燒的目光。
他清咳一聲,平複心跳,“那附近能看見警視廳的公共場所還有很多,大樓並不是最佳選擇。”
“我在想會選擇那裏是因為君度,還是因為那位餐廳老板。”
說著他指向記錄著百貨大樓案件那張筆記紙右上角最不起眼的角落,那裏寫著被眾人忽視的餐廳老板被殺案件。
諸伏景光點頭,“後廚的意外爆炸也很不正常。”
“所以,”萩原研二拿起那張紙,“很可能後廚那枚炸彈其實也是那名犯人的傑作?”
鬆田陣平一口飲盡麥茶,用力將玻璃杯放到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難不成那個犯人選擇在百貨大樓就是因為後廚和那個老板在他那裏買了炸彈?”
“我是這麼認為的。”降穀零又指向列車案和便利店案的犯罪分析筆記。
“雖然便利店的案情調查報告警方並沒有通報大眾,但當時搶劫犯根本沒有掩蓋長相,”他看向伊達航,“我和班長都認定犯人並不打算讓我們這些人質活下去。”
伊達航盤腿抱臂坐在地毯上,“如果搶劫犯和那個犯人有聯係的話就說的通了,他們很可能在關押我們的倉庫藏匿了炸彈。”
鬆田陣平眯起死魚眼,“話說回來都在警校附近了,這些人怎麼都想不開要犯罪,還都那麼巧從犯人那裏交易炸彈。”
“或許不是巧合,犯人很可能一直監視在警校周圍,發現他們意圖作案後故意找上門。”降穀零猜測道。
萩原研二手指緩緩滑過幾個人名,“所以這些案件能提供線索的有關人物均已死亡。”
他忽然頓住,手指點在外守一這個名字上,“除了外守一。”
“等等,”降穀零靈光一閃,“假設便利店三人的死亡也是犯人所為,那麼那三把槍或許並非出自泥慘會,這一係列案件很可能和泥慘會毫無關係。”
所以警方才無法從泥慘會那裏找到任何線索。
“死去的公關小姐三人會針對警校生是因與犯人交易,槍也是由犯人提供,由他們轉手賣給便利店的搶劫犯,犯人目的是為引導警方把注意力放在泥慘會身上。”
諸伏景光補充道,“心存死誌的外守一沒有死亡,這或許出乎犯人的意料。”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指著自己,“這所謂的意外就是我們。”
五人相視一笑,他們現在無比確定犯人的下一個目標絕對是他們。
隻要犯人始終監視在警校周圍。
降穀零再次拐回一開始他想說的事上,“所以假設犯人監視警校,那麼新入校的君度很有可能也成為他的目標。”
見所有人看向他,古矢玲表情怔忡,“所以我被人跟蹤了?”
五人齊齊點頭。
降穀零問他,“君度你之前周末有沒有來過這裏?”
古矢玲點頭,“之前周末來過幾次,就在爆炸案前一天還為給你們做徽章特意回來拿過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