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次古矢老師去過那家高級餐廳嗎?”諸伏景光當時處理食材時就發現這裏的廚具嶄新,基本都沒有使用過。
“嗯,”經他提醒,古矢玲想起來,“過來這邊的時候我都會去那裏吃晚飯。”
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
降穀零麵對古矢玲,眼神渙散,一看就知道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古矢玲微不可見地彎了下眼睛,隨即狐疑道,“所以犯人其實是想挑釁警方的同時殺了我?”
其他四人這次沒有點頭,同時陷入沉思。
為什麼要殺古矢玲這麼一個邊緣的校醫?挑釁警校?
還有犯人怎麼確定那天古矢玲一定會去百貨大樓。
諸伏景光問,“古矢老師,那天你會回公寓的事和誰說過嗎?”
古矢玲垂眸回憶,“隻是在前一天和樓下大廳前台打招呼的時候說了聲明天見。”
伊達航猛一起身離開公寓房,幾分鍾後他回到公寓房,對著眾人搖頭。
“前台他已經記不清這件事,而且除了我沒人問過他關於古矢玲的事。”
所以當時犯人就在古矢玲附近?幾人望向古矢玲。
“抱歉,那天大廳好像還有一些人,但我都記不清他們長什麼樣。”
“那麼說的話,犯人現在或許就在這棟樓?”
高級公寓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地方。
鬆田陣平給出的猜想讓他們背脊一涼。
而這時降穀零也從思索中回神,“我們似乎還忽視了一個人。”
他指向老板案的犯人,“調查他妹妹失蹤案的偵探。”
“如果公關小姐三人死亡有犯人的手筆,那麼老板的死亡很可能也有犯人的手筆。”
因為跟蹤古矢玲,犯人發現廚師與老板犯案,為能掩蓋自身的蹤跡,他利用秘書的仇恨,引導他殺死老板。
那麼那位調查老板的偵探很可能知道點什麼——這是降穀零的推斷。
雖然依然疑惑關於古矢玲的幾個疑點,但五人並沒有繼續糾結下去,很快聯係負責這一係列案件的冷麵警官。
作為曾經的警視正,現任警校校長,校長的話有一定分量,警方默認降穀零等人協助破案。
聽到他們想要得到那名偵探的口供,冷麵警官沒有問為什麼,很快把當時的口供調取出來。
——那個小姐的男朋友委托過我拍那個小姐的出軌照。
——老板那件事不是調查出來的,是我在暗網尋找線索的時候有個情報販子找上門要和我交易。
——交易內容也很奇怪,他不要轉賬,隻要現金,交易地點就是六樓那家高級餐廳附近。
看到這幾句話,降穀零五人知道他們的推論似乎逐漸向真相靠攏。
很可惜暗網的情報販子根本無從查起。
不過這也證明一件事,那位犯人擁有一位計算機技術不錯的同夥,或者說他本人的計算機技術不錯。
這樣他才可能做到在目標進入暗網後第一時間鎖定目標,主動與他們進行交易。
“所以他的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降穀零始終在思考這件事。
如果如他所猜測得那樣是為引發社會動蕩,犯人又想從中得到什麼?
犯人比他們原本想得還要深思熟慮,步步為營,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所圖。
“有沒有可能單純是因為仇恨?”古矢玲斟酌著發表自己的看法。
“之前在國外我碰到過一些黑幫僅是因為警方破壞他們的交易現場,沒過多久警局便遭遇來自他們的恐怖襲擊。”
“不是沒可能。”不過降穀零覺得如果真是單純因為仇恨警方,以犯人的能力,為什麼不直接對警視廳出手。
恍惚間有什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想捕捉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
商談一天,除去更近一步認識到犯人的恐怖,降穀零等人什麼新的線索也沒有得到。
甚至還多出幾個疑問。
而這些疑問都與古矢玲有關。
正收拾筆記,鬆田陣平忽然想起古矢玲之前不經意間說出的話,“從國外來的。”
萩原研二摸上他額頭,“沒發燒啊,小陣平你說什麼呢?”
鬆田陣平揮開他,緊盯著古矢玲,“有沒有可能犯人恨的是君度和警察這個身份。”
所以他才會想盡辦法從社會層麵抹殺警察的崇高性。
降穀零也終於抓住之前一閃而過的靈感。
身為救濟醫,古矢玲曾無數次直麵慘案。
而在那些慘案中是否有犯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