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米亞沒有抓到,明麵上一切都仿佛回歸以往,平靜沒有動蕩。
即便網上對警方的不信任已經開始蔓延,但這一切暫時沒有影響到古矢玲還有警校。
生活還需要繼續。
原本校長打算再讓古矢玲多休息幾天,但這位盡職的校醫一回警校就堅持要回到崗位工作。
即將畢業的警校生們已經有了未來警察的雛形,不會再輕易鬧出意外受傷事件,校醫的工作不算繁忙。
因此校長也沒有駁回他的申請。
於是剛回警校第二天,古矢玲就重新穿上白大褂出現在醫務室。
處理完兩名學生道場訓練時造成的打擊傷,古矢玲看了眼時間,離學生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已經沒剩多少時間。
他起身拉開醫務室大門,腳步一頓,他沉吟片刻,脫去套在白大褂裏的黑西裝外套,隻著一件白襯衫。
看著藥櫃玻璃櫥窗倒映出的身影,古矢玲推了下眼鏡,幹脆再次套上白大褂。
充滿書生氣的年輕教授瞬間變回溫文爾雅的醫生,或者說更像是某個領域的研究人員。
古矢玲滿意點頭,這樣才更貼近上一世的他。
他沒有再浪費時間,離開醫務室快步走向教學大樓。
鬼塚班還在上刑法課,古矢玲站在後門,一眼就能看到那顆燦金色的腦袋。
後腦有一小撮頭發微微翹起,可愛至極。
可能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降穀零記筆記的動作停止一瞬,但他沒有轉頭,隻是把腰背挺得更加筆直。
甚至可以說有些僵硬。
作為降穀零同桌的鬆田陣平可沒那麼多顧慮,他往後瞥了一眼,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大手一揮寫上一行字往降穀零桌上一扔。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絕對不是好內容,降穀零收起紙團沒有看一眼。
鬆田陣平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嗎?
當然不是。
早就已經在鬼塚教官的講課聲中昏昏欲睡的他像是找到什麼有趣的玩具,鍥而不舍地向降穀零扔紙團。
降穀零嘴角一抽,睜著死魚眼麵無表情地對上鬆田陣平揶揄的眼神。
鬆田陣平無聲張開口型——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鬆田!”已經忍耐許久的鬼塚教官惡狠狠掐斷一根粉筆,“起來回答一下剛剛的問題!”
一心二用顯然難不倒鬆田陣平,他散漫地站起身,“刑法第二百二十條,非法逮捕,監禁他人,處三個月以上七年以下刑罰。”
鬼塚教官沒好氣地放過鬆田陣平,“下次聽課專心點。”
至於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在一本正經聽課的降穀零,鬼塚教官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是受害者。
沒等鬆田陣平坐下,下課鈴響,鬼塚教官沒有繼續拖延時間,利索下課。
鬆田陣平幹脆直接竄到降穀零身邊,“zero,采訪一下有男朋友接下課的感覺怎麼樣?”
“鬆田,下午道場訓練你和我一組。”降穀零咬牙切齒。
鬆田陣平躍躍欲試,“要不賭一下誰贏。”
萩原研二湊過來絲毫不給幼馴染麵子,“一塊蜜瓜麵包,小降穀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