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貝爾摩德猜想得那般,逃離並不順利。
躲開從另一端牆角射來的子彈,她看向降穀零,再次問道,“君度怎麼會讓你過來。”
他應該也很清楚這次行動十分危險。
“因為沒有信任的人。”降穀零神色淡淡,舉槍向另一端牆角射去。
“他不打算為你浪費太多時間,一次行動足已。”
還真是君度的風格,貝爾摩德點頭,但她還有一個疑問,“他真的就放任你一個人過來?”
“不,”見基安蒂血性上頭,狂笑著向那一端射擊,降穀零笑了下,“他在等待掩護我們出去。”
話音落下,爆炸聲乍然響起。
好在爆炸威力不算太大,些許瓦礫落下,拘留所很快恢複平靜。
趁那頭因爆炸的動靜停止射擊,降穀零帶著幾人迅速向另一邊跑去。
遠離大門。
貝爾摩德向後瞥了一眼,“門口有蹲守?”
“嗯,所以我們要從警官輪值休息室的窗口出去。”
那裏會是最容易被遺漏的地方。
貝爾摩德這麼想著,再次聽到前方傳來槍聲。
狹長的走廊沒有給予他們多少躲避的空間。
而那一頭的警官顯然早有準備,躲在掩體後,他們難以下手。
彈幕之下,降穀零等人被迫退後躲進剛剛走來的拐角處。
降穀零看了眼手中的槍支,臉色不太好看。
見他又一次填充新的彈匣,貝爾摩德想起那句不願浪費子彈。
“你們還剩下多少發子彈。”
基安蒂冷笑,“關你屁事。”
科恩默默站在基安蒂身後,顛了下手上的手槍沒有說話。
貝爾摩德了然,“你們都沒有帶夠足夠的彈藥。”
“出了點意外,”降穀零眉間多出幾分沉凝,“那群底層成員沒有行動。”
脾氣不太好,此時基安蒂眼下的蝴蝶紋身都仿佛因她的怒意展翅。
“那群廢物真沒用,就這麼點任務都做不好,不過也怪某個人這麼不小心居然被警察抓住了。”
貝爾摩德沒有理會她的挑釁,隻是打量著波本像是在確認什麼,“君度應該知道最近底層成員都很浮躁。”
因為越來越多忽然消失的同伴,他們都被送去當實驗體的傳聞愈演愈烈。
這種狀態下出現什麼無法預測的意外也不算奇怪。
被貝爾摩德忽視,基安蒂切了一聲,探出身繼續和前方攔截他們的警方對槍。
降穀零像是因貝爾摩德的話語想到什麼,他頓了下掏出手機撥通君度的電話。
“波本。”電話撥通的一瞬間,君度沉鬱的聲音響起,滔天怒意聽得貝爾摩德心驚不已。
“警視廳那名眼線已經背叛組織。”
這一瞬間貝爾摩德忽然想通一切,拘留所的平麵圖自然是由那名眼線給予。
他們早已無知無覺掉入陷阱。
怪不得不管是當初龍舌蘭的事也好,還是現在那位不明身份的臥底,他們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
“那群廢物已經被抓捕。”
就站在降穀零身旁,貝爾摩德突然開口。
“君度,這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失誤。”
“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