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君度不加掩飾的殺意,貝爾摩德挑眉,“啊啦,我可沒有說錯什麼。”
“你別忘記,那名警視廳的眼線是朗姆的人,”君度沉下聲,漫不經心地說道,“這種情況下我有理由懷疑你和朗姆都是背叛者。”
貝爾摩德無法否認,從某種角度來看,她的遭遇過於不幸。
確實有些可疑。
想到那名戳穿她身份的男人,貝爾摩德皺眉,當時太過混亂,她沒有看到是誰推了她一把,甚至勾住她的腳腕。
但離她最近的就是那個男人。
可這件事她依舊無法判定是否是意外。
畢竟當時人群擁擠,發生推搡事件很正常。
身前身後的槍聲漸近。
或許是隱隱聽出什麼,君度的聲音焦急起來。
“波本,你們現在在哪?”
報出他們此時所在的大致位置,降穀零安撫幾句後掛斷電話。
他看向貝爾摩德,“我還剩最後一支替換彈匣。”
本身就隻有一把從那名警官身上扒下來的半自動手槍,貝爾摩德雙手一攤。
“我已經沒有子彈了。”
完全沒注意他們兩人的交談聲,基安蒂猛地回頭,“喂,你們誰還有子彈。”
見降穀零兩人雙雙搖頭,基安蒂聲音更加尖銳。
“那群拿著軍火的廢物們呢!”
“死了,”降穀零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將手上最後一支彈匣扔給她,“現在隻能我們自己想辦法。”
“或者你可以祈禱田納西那家夥盡快破解這裏的防火牆,關閉電力係統。”
“哈,那家夥不是光截斷監視器信號就浪費了快半小時,”基安蒂眼下的紋身愈豔,“侵入主係統他得花多久?”
“大概一個小時。”降穀零不太確定地給出一個答案。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禱有效,在基安蒂再次炸毛之前,走廊的燈光刹那間全數熄滅。
無盡的槍聲也突然停歇。
一時難以視物,但黑暗中貝爾摩德沒有猶豫,迅速跑出拐角。
在警方反應過來拿出照明工具前他們必須盡快躲藏進這群警察之間。
然而就當貝爾摩德悄無聲息即將接近竊竊私語的警察之中。
淩厲的槍聲猝然響起。
硝煙夾雜著血腥味傳入貝爾摩德鼻腔。
警方那邊爆發出一陣嗬斥,似乎在說視野受阻的現在,小心誤傷同伴。
受傷的人是誰,貝爾摩德不得而知,她隻是辨認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黑影,藏於其中。
很快,手電筒燈光亮起,貝爾摩德睜大眼睛。
就在她不遠處,科恩倒在血泊中,無聲無息。
她拉低警帽帽沿,皺了下眉。
在那樣的黑暗中,一槍爆頭。
是巧合?
“是誰!”
聽到基安蒂的怒吼,貝爾摩德無奈,果然這個性格火爆的女人沒有忍住。
不過相處多年的夥伴死在眼前確實難以忍受。
這麼想著在基安蒂被反應敏銳的警官射殺時,貝爾摩德依然無動於衷躲在暗處。
再好的體術在擁有槍支,人數眾多的警官麵前也毫無意義。
所以波本現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