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景元心念電轉間,又暗中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江塵都是星穹列車的一員,也確實幫助了仙舟很多很多。

無名客裏,曆來都是熱情的冒險家,正義的夥伴,可靠的學者居多,幾乎沒有出過帶惡人。

更何況,丹恒和白露都對他評價很高,一說起江塵這個人,就給他渾身上下都貼滿了“高質量人類”的標簽。

若江塵是個心懷不軌的,星穹列車也不會允許他在車上呆那麼久吧?

江塵不知不覺間,又硬蹭了一波列車組人品卡。

隻不過,他本人並沒有讀心方麵的技能,因此不知道,腹黑的羅浮將軍已經把他上稱稱了半天了。

符玄說起正事,一板一眼,倒是很有幾分氣勢在身上。

“將軍,此事關係重大,鏡流早已墮入魔陰身,你太清楚不過了。”

她看著景元,姿態認真嚴肅道:“我雖未親眼見證,卻也能從資料中看到,她不服十王司入滅的舊例,還背叛了仙舟民眾,屢造殺孽。”

“雖然不久前有協助彥卿,殺滅步離人的舉動,但我還是認為,可以把她當做豐饒孽物來看待,做最壞的打算!”

聽到符玄的說辭,江塵忍不住挑了挑眉,“哦?”了一聲。

“太卜的意思是……你已經知道她來者不善了?”

符玄點了點頭。

“其實我在得到彥卿戰勝步離人的報告後,就立刻卜算了一卦。”

“得到的結果是,鏡流在如此敏感的時間內來到仙舟,和星核有很大關係。”

“而在今天,那位列車上的瓦爾特先生又替我帶來了最新的情報。我對這件事情就更確定了——仙舟上的那顆星核,大概率就是被這兩人合謀,偷偷帶入的境內的!”

【能依靠自己整合信息,把真相推理到這個程度,不愧是精通人性……啊不,精通窮觀法陣的卜者之首。】

小桶偷偷感歎道:【宿主的裝逼機會又少了一個。我可清楚的很,本來這條信息,你還打算由自己爆料給景元聽呢。】

“要是他方才打牌贏我一次,我就順勢說出來了,隻是我沒想到,符玄的速度會這麼快。”

江塵無奈地聳了聳肩,自嘲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我時運不濟來著?”

他倒是很想去幽囚獄裏,自己埋伏蹲點,打鏡流一個措手不及。

可現在的問題是,十王司和幽囚獄的具體位置在哪,江塵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顯而易見,不止是他,連鏡流和羅刹也不知道入口在哪兒。

這幾天的時間裏,他們都在東遊西逛,似乎就是在尋找這個非公開的牢獄,仙舟上下最為神秘的洞天!

另一邊,符玄還在繼續自己的推理。

“說起那顆星核的本體,昨天就已被列車組找到,且暫時帶走封印起來了。”

“假如鏡流等人的目的是報複仙舟,讓仙舟動亂,他們的計劃已經可以算最終破產了。”

“所以,我暫時無法想到的是,她現在還逗留不去,下一步的計劃會是什麼?”

“那還用說嗎?”

江塵果斷道:“幽囚獄。”

景元從容道:“幽囚獄。”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吐出了這三個字,然後一起扭頭看向對方。

景元看著江塵,意味深長地說:“難道說,這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嗎?”

江塵:“啊哈哈哈……彼此彼此。這羅浮仙舟上,除了建木之外,最有價值的不就是這個神秘牢房了嗎?”

“這鏡流居然想劫獄,實在是惡貫滿盈,罪不容誅。為了仙舟的長遠安定,我建議將軍速速安排人手,不計代價,也要把她捉拿歸案!”

然而,景元表麵上點著頭,一臉的好好好,對對對。

卻又一攤手道:“坦白說,鏡流是我過去的師尊,劍法出神入化,乃是整個聯盟曆史中,數一數二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