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還在繼續,自從開始落針後,南宮鈺就沒再看夏侯宸一眼,也沒時間想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夏侯子墨不能死,他不能死!也不該死!

這是南宮鈺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呼!”

“好了!”當終於將夏侯子墨身上的毒素暫時封住,南宮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她額頭上此時全是汗水,臉上也很是蒼白。

隻是,看到夏侯子墨逐漸變的正常的唇色,她嘴角劃過一抹欣慰的笑。

“解了!毒解了!毒真的解了!”跪在一旁的淑妃孟顏卿一臉驚喜的道。

德妃姚佳兒眼中卻閃過一抹精光,她看夏侯子墨雖然還未醒,但已經逐漸恢複正常的臉色,一臉不可置信的呢喃著:“解了?竟然解了?”

“陛下!陛下!是她!是這賤婢下的毒!一定是她,她居然能解了世子身上的毒,就一定是凶手。她一定是想要謀害陛下,所以剛才才不上前替陛下試菜的!”

“陛下,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姚佳兒雙目圓瞪,瘋狂的喊叫著。

趙纓兒狠狠瞪了眼姚佳兒,冷著臉斥責道:“德妃,不得胡言!謀害君主可是大罪,你可不能隨便冤枉奴兒姑娘啊!還是先讓太醫診脈,看世子的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是!”太醫急忙上前,跪在夏侯子墨身旁替他把脈。

“如何?”太醫剛診完脈,趙纓兒就一臉急切的問道。

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抱拳恭敬說道:“回陛下、皇後娘娘,世子體內的毒素並未完全清除,隻是被暫時壓製住了。”

“這位姑娘,既然您有能力將世子體內的毒素暫時壓製住,那您是不是能看出他到底所中何毒?是不是有辦法替世子解毒?”

“這賤婢一定有辦法!”南宮鈺還未來得及回話,姚佳兒就再次厲聲喊道。

“陛下,這次宴會是臣妾與淑妃妹妹負責的,臣妾敢保證,在那道鏤金龍鳳蟹從禦膳房端來之前,一定沒有被投毒。”

“一定是她,一定是南宮鈺害您的!南宮鈺本就是魏國人,她恨您將她俘虜,逼她為奴!”

“所以她才會趁此機會投毒害陛下。”

“陛下,南宮鈺居心叵測,罪大惡極,您可一定要……”

“還請德妃娘娘慎言!”沒等姚佳兒將話說完,南宮鈺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德妃娘娘說是奴婢想要投毒害陛下,可這件事從始至終,奴婢都是被德妃娘娘推著往前走的。”

“是德妃娘娘讓奴婢為陛下試菜的,就算奴婢因為對水產過敏而拒絕,德妃娘娘依然沒放過奴婢。”

“如今世子中毒,奴婢剛剛幫世子壓製住毒素,德妃娘娘便一口咬定奴婢是凶手,還說奴婢要毒害陛下。”

“說句不好聽的,若奴婢要毒害陛下,奴婢為何不在世子為陛下試菜之後再投毒呢?”

“還有德妃娘娘剛開始說奴婢是因為知道菜中有毒才以過敏為由不願替陛下試菜的,可剛才又說,鏤金龍鳳蟹在從禦膳房端過來之前一定沒有被下毒。”

“那奴婢倒要問一問娘娘了,奴婢若要下毒,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