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紮到了腹部,她整個人都快暈厥過去了。
孕婦的丈夫也被刺到了,很嚴重,但還是下意識的抱住了趙陸言的腿,“求求你快救救她!”
趙陸言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視線裏的背影,沒有多做猶豫就停了下來,“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們去醫院………”
男的累成狗似的癱在一個沒路了的小巷裏。
女的被拖拽得滿身是傷,看著丟在一旁碎掉了的玻璃碎片,爬了過去,手顫顫巍巍的撿起了碎片。
那男的無意間瞥了一眼,顧不上累了,直接就是一腳踩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女人吃疼的鬆開了手。
那男的更加變本加厲了,一腳又一腳的往女人身上踹去。
“找死是吧,我讓你找死!”
越說踹得越狠。
好一會,男人累了才停了下來,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到女人身上,“我跟你說,你要是還想見到孩子,就別整這死出的,不然我連那孩子一起弄死了。”
他帶著這個人就是為了當人質的,死了他還怎麼威脅那些緊追他不放的狗啊。
女人不小心勾下了臉上的布巾,臉的一旁像是被火燒的,異常恐怖嚇人。
還有不少的淤青,估計是剛才磕碰到的。
這女人就是當時季嬌嬌放火後碰到的女人,她衝進了火場,又被人救出來了,但臉被燒傷了。
這個挾持了她的人,是破廟裏偷孩子的人,本來被村裏人抓住了,但趙陸言他們來抓捕人的時候,意外讓他逃脫了,他就挾持了她當人質。
而且,這個人竟然說,她的孩子雖然是生了重病,但他沒有埋了,而是偷偷賣出去了,賺了一筆錢。
她才能這麼平靜的跟他走到了這裏,目的就是為了見孩子一麵。
對這個孩子,女人的心也很複雜,明明她厭惡極了被拐到村裏過得那豬狗不如的日子,但又因為那僅存的一點血脈聯係讓她放不下,也丟不掉。
那男的看著女人露出來的臉,瞬間就臉黑得不行,“自己長什麼鬼樣子不知道啊?還不快把臉給蒙上,真是倒胃口。”
女人不敢吭聲,立刻蒙上了臉。
跟著男人走出巷子,隻是身上不少地方都破了,引來了不少男人的窺探的目光。
雖然看不清臉,但女人姣好的身段,加上那若隱若現的白嫩肌膚,怎麼看都還是不錯的。
那男的臉色更臭了,他未婚妻就是長得十分好看,但快結婚了,人卻不見了,別人都說她跟有錢人跑了,他心裏就恨啊,恨這女人愛慕虛榮,喜富厭貧。
但無意間和這些人逃難到了這個村子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不少的屍骨和遺物。
其中一支木簪子就是他親手給未婚妻刻的,沒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就死在了這裏。
還有其他的人也發現了這是自己的妻子亦或者是女兒的東西。
本來逃難的苦痛更是加深。
他們就盯上了這個村子,他們要讓這個村子裏的人也嚐嚐這種失去至親的痛。
所以才有了拐賣了孩子,和這個村子不死不休的“戰鬥”
男人怨啊,怨天道不公,怨世間無情,也怨上了女人,怨她長的太過貌美,平日打扮太過張揚,才招來了這些人的窺探。
這是一種荒謬的偏見,為什麼矛頭不是指向做錯事的人,反倒來怪罪一個何其無辜的女人,她長得貌美並不是原罪。
帶著人來到了偏僻的地方,這是一個破舊的廢棄倉庫,剛好可以藏身,他準備在這裏躲幾天,四處觀察沒人,男人又走到了女人身邊,對她動起了手來。
“就這麼愛招男人是吧,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知道什麼叫貞操了。”
動腳還不過癮,還想撿起一旁的棍子,半彎下腰,突然間察覺不對勁,立刻躲開,倒在了地上。
轉頭,一個拿著磚頭的中年男人,見沒有把男人敲暈了,又撲騰了過來。
兩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
一旁的女人顫顫巍巍的撿起了木棍,看著地上扭打的兩個人。
那男的立刻在那呼喊,“你還傻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快敲暈他。”
那中年男人也不甘示弱,“現在婦女能頂起半邊天,你自己也能過得很好,還用聽這個人渣的話?”
“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都要被他打死了!”
中年男人的話讓女人很動搖,但腦海中浮現過某張小臉,又瞬間堅定了。
一敲,力度不夠,沒暈,在中年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女人舉著木棍,眼裏閃著中年男人看不懂的光,又是補了一棍,中年男人陷入了黑暗。
橋邊,一個男的拖著一個大袋子艱難的抬起來,“砰”的一聲水花濺起的聲響在這安靜的黑夜中響起,不過一陣就恢複了平靜。
趙陸言在橋邊眺望著兩岸的燈火,思緒雜亂,忽然就是一個大袋子映入眼簾,就這麼衝到了岸邊,灰撲撲的。
依據他這麼多年來的直覺,那袋子裏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小心的碰了一下,他一摸就知道了,裏麵裝著的是人!
袋子裏麵沒有任何動靜,趙陸言打開袋子,一探他的氣息。
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