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輕咳兩聲,將折扇合好地遞回去,道:“無功不受祿,江宗主此目的應該並不是為了送禮這麼簡單。”
藍曦臣道:“晚吟說笑了,你我之間何來如此生疏,若不喜歡還有別的。”
說罷,藍曦臣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卷軸,打開一看,不用猜畫的又是江澄,不同的是畫中的江澄在射箭。
還不等,江澄作何反應藍曦臣便先開了:“如何?這是我近來閑來無事所作,還望晚吟不要嫌棄。”
江澄一臉狐疑地看向卷軸,直接很幹脆的拒絕道:“不要,拿開。”
藍曦臣依舊不放棄,問道:“那晚吟喜歡什麼?”
江澄心想:“我有病,他有病?他有病!”
江澄已讀不回。
藍曦臣見江澄不回答,他垂下眼眸,不免有些失望。
夜已深沉,萬籟俱寂。
突然,門外響起了格外清脆的敲門聲,江澄有些煩躁道:“進。”
是一位雲夢江氏弟子,進屋後恭敬行禮才道:“宗主,客房前幾日用來放天子笑與其他各位宗主送的禮,現下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藍曦臣聽聞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嘴角上揚,眸中仿佛盛滿了星辰,帶著細碎的笑意。江澄還是關心自己的,連房間都提前命人去找,藍曦臣心裏暖暖的。
江澄也更無奈,總不可能讓堂堂姑蘇藍氏宗主半夜三更冒著雨回去吧,被傳出就丟的是雲夢江氏的臉麵。
江澄:“知道了,下去吧。”
弟子走後,江澄思索了半天才有些難以啟齒的,對藍曦臣說道:“藍宗……曦臣,今夜你就在這裏歇下吧。”
藍曦臣嘴唇微揚,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臥房。
江澄取了毯子與被褥鋪在地上,打算今晚勉強打地鋪,藍曦臣見此,道:“已是秋季,夜晚寒冷,晚吟不如你睡床榻我打地鋪。”
江澄搖頭,“不必,我睡地上即可。”說罷,鋪好後便直接躺下睡覺了。
江澄可是鐵骨錚錚的直男,斷袖什麼都不存在的,隻要裝藍曦臣不存在就好了,隻是要委屈他打地鋪。
藍曦臣無奈一笑,也不再勸說,吹滅蠟燭,留下一黑暗。
藍曦臣在床榻上也不老實,床榻上有江澄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他自己還睡著江澄的床,蓋著江澄的被子,就差睡江澄了。
夜半,江澄睡夢中感覺有人將他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動作很輕柔生怕吵醒他,還貼心地為江澄掖好了被角。隨後,那人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地上。
藍曦臣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心悅江澄的呢,他也不知道,也許是夜獵上偶然的一次相遇,也許是偶然看到江澄射箭的那次,也許在更早便對他心動的。
俗話說得好,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藍曦臣深知江澄不是斷袖,可不試試怎麼知道?可江澄好像真的不喜歡男子,更確切的說江澄是不喜歡藍曦臣,這讓藍曦臣備受打擊。
藍曦臣上都上了,不抱得美人歸,就太太太太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