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娃娃朝著就近的城池走去。
城門口排起長龍,一群士兵站在城門口,挨個檢查進入的人。
許安年問身後的安然,“他們這是要查什麼?”
安然回答道:“他們要查過所。”
許安年問道:“過所,那是什麼?你有嗎。”
安然笑道:“過所就相當於通關文書,西邊打仗打得很激烈,所以有不少災民往這裏跑。
因此這邊的大小諸侯也隻能各掃門前雪,除了自己轄境內的原住民外一律不準入城,原住民如果想要出門,就需要向原住地的官府申請通關文書,我們稱之為過所。
我一個妖,自然是沒有這東西,不過,這點事能難住普通人,可攔不住有些手段的修仙者。”
許安年點點頭,看了眼前麵,發現快輪到自己了,便問道:
“你有什麼辦法?”
安然道:
“我們靈狐一族天生就帶了些魅惑的法術,平時我是不屑用的,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用上一用了。”
懷裏的娃娃立刻出來拆台,道:
“你這狐妖,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安然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泥塑砸了解氣。
許安年道:
“那還是我來吧。”
安然有些疑惑,難不成公子還有別的什麼手段?她知道許安年是個劍修,劍修講究的是一力破萬法,不像尋常道法那樣變幻莫測。總的來講,劍修與尋常修道者相比實力確實是要強上不少,可在功能性方麵又落了下籌。
不過安然不知道,這種事對於其他劍修是適用的,許安年這一脈就不太適用了。
許安年這一脈,悟劍心法代代相傳,不必在練劍上耗費太多功夫,自然有時間去學這些雜七雜八的。
當然了,許安年現在就是個小小練氣,自然不會什麼道法,他憑借的,是手中的紙牌——木偶師。
反正現在已經找到解藥了,可以有效遏製上麵的詛咒,這張牌就變成自己的最大助力。
前邊幾個士兵極為嚴苛,大多數災民都被驅趕著離去,敢在四周逗留的甚至要挨上幾腳。
其實幾個士兵根本不需要看什麼過所,隻要看上那麼幾眼,凡是蓬頭垢麵,衣不遮體的都趕走就好了。
到了許安年幾人,那士兵一眼看過來,便察覺到了許安年幾人的不凡。
這少年不必多說,身著一件黑色鬥篷,打扮的好似少俠,多半是哪家做大俠夢的公子哥。
身後這女子,穿著十分妖豔,一眼就能看出不凡,更何況手中抱著個笑得陰森森的泥娃娃,誰家良家婦女帶這種東西啊。
經過初步判斷後,士兵得到結論,這多半是哪位大人物的親屬,自己萬萬不可輕易得罪。
朝著許安年問道:
“這位少俠,可否給小的看一下您的過所?”
許安年回答道:
“沒有。”
“什麼?”那士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旁邊幾個同僚也都是老兵油子,見了這事都躲得遠遠的,讓這個倒黴蛋自己想辦法。
這種情況,放進來就是違反了規矩,輕則扣除俸祿,重則打入大牢。要是不放進來,再牽扯到什麼大人物,這小小的守門士兵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