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卻並沒有被他說服,反倒問道:
“你也說了,不允許弟子私自下山,你還敢往我這跑?”
林熾並不心慌,回道:
“晚輩的那位師父並不在乎這些,晚輩說要出來報恩,他就讓晚輩出來了。”
將軍微微點頭,向外喊道:
“來人,把這人給我逐出營去!”
————
許安年踉蹌地走了幾步,身上仍有多處隱隱作痛,破境隻能使自己恢複氣力,卻不能治愈傷口。
那叫梁裕的漢子,出拳極重,被他打到的地方從外麵看來沒有分毫變化,甚至連一點淤青也無。
這就是內傷麼,許安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隔山打牛的神奇手段。
在泥娃娃的指引下,許安年終於找到了它,此時已經能隱隱聽見草叢中傳來陣陣腳步,許安年不再停留,迅速朝俞州城趕去。
按照許安年現在的身手,突破沿途的關卡簡直如若出入無人之境,況且敵人也不是真的會把全城都圍個水泄不通,隻是占住了要道而已。
許安年很輕易就找到了一處缺口,到達了城牆下,使勁一蹬地麵,許安年便和揚起的塵土一起騰空,最終穩穩落到城牆上。
趁著夜色,翻身入牆,甚至沒有驚動牆上的守兵。
很快許安年來到了江寂蟬暫住的那學塾校園,推開門,走入院中。
裏麵有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來人,嗬道:
“誰!”
從屋內走出的安然一見是許安年歸來,驚喜的合不攏嘴,跑上前來,到了近前,卻又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躊躇的站在許安年麵前,隻是把許安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見他沒什麼事才放下心。
許安年對著他一笑,接著另一間屋裏,江寂蟬揉著眼睛推開門,見到這兩人在院子裏卿卿我我的樣子,不屑的搖搖頭。
“冒昧冒昧,打擾了兩位的好興致。”
說罷打算關門回屋,許安年忙叫住他,“你等等,我有點東西要給你看。”
江寂蟬向來是沉得住氣的,就連許安年孤身回來都沒有問他是不是沒找到人,這會兒也不打算搭理他,隻說道:
“這些瑣事還是明日再談吧,許兄還是好好享受這與佳人久別重逢的小歡喜才是。”
見安然有些幽怨的瞥了自己一眼,江寂蟬有些不解,難道這倆人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在裏麵?
許安年把泥娃娃遞給安然,從兜裏掏出信來。
安然和懷中泥娃娃對視一眼,哼了一聲,便撇過頭去。
泥娃娃扭不了頭,不然怕是要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來。
把信交給江寂蟬,江寂蟬翻閱過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果然與我推斷的一樣,邊境軍那邊出問題了,好在隻有一支軍隊叛變,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餘地。既然現在知道了是哪支部隊,此局可解。”
說罷有些怪異的看了許安年一眼,“你不是去找人嗎,這信是哪裏來的,你別告訴我是天上掉下來的。”
許安年走進屋裏坐下,順便給自己倒了些茶,可惜早已經涼了,“人我也找到了,目前被我安置在外麵比較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