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就當是我心有不甘吧,寧願我們之間守著一個悲傷的果子。兩相煎熬,我也不想再放手!”
“恬恬,你知道我的,若我真不想放手,你真的沒有和我一較高下的能力。”
【所以我隻能再一次的被動,接受你所有的恩賜,施舍,對嗎?】
【就像是當年,你那樣不聲不響,早早辦理好和舒予一起遠走高飛,出國讀書的手續,而我,隻是你們兩廂情悅後,無足輕重的路人甲?】
【一個連自己男朋友和新女友要出國讀書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小可憐?】
【一個經濟拮據,窮困潦倒,產科門診外,痛聲哭泣,隻能自己潦草手術的笨女孩?】
夏恬對上他的眼眸,明明心裏委屈到裏了極點,可清澈的眼底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宛若一方死水。
即使狂風驟雨經過,也不能掀起半點波瀾。
呂非然喉結滾動,眼底帶了幾分決然的味道,“是的,恬恬,別逼我,別逼我對你動手。”
他的心跳那樣有力,說出來的話又那樣殘忍而猙獰。
“我瘋起來連自己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所以,恬恬,重新回到我身邊,我會盡我所有愛護你,愛護你愛護的一切。”
【你真是個,混賬啊。】
這個世界很黑暗,若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隻會活得更加黑暗沉淪。
盡管我知你已經厭棄我,可我還是不願放手。
秋日蕭瑟,楓樹林中呂非然寬溫暖寬厚的毛呢大衣夏倒是不怎麼冷。
可夏恬卻悲哀的想,她大概是不能在承受這樣冰冷皮囊下的清淺溫存了吧。
“我會瘋的,可就算我是個瘋子,我也要你陪我一起瘋!”
“恬恬,你沒有辦法拒絕我,不是嗎?”
呂非然說的每一個字都那樣殘忍。
“無論你答不答應我,我都不會對阿婆做些過分的事,所以阿婆可以放心在這裏治病。”
“若我沒有記錯你身邊那個小白臉,肖樂?在娛樂圈的事業才剛剛起步?”
“還有你經常去的那家情趣酒店,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你的好朋友?”
“還有文彪,他幫你做過不少事,他手底下還跟著那麼多年輕人,他們都需要一份安定的工作。”
不知不覺呂非然的語速快起來。
他眸光漸深,越說越篤定,越說越有一股火氣壓抑在胸口。
【這樣威脅我,有意思嗎?】
夏恬緊緊地咬住他的脖頸一側,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通過這一口發泄出來。
她的牙齒深深陷入肌膚之中,感受著男人微微顫抖的身體。
太過分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毫無顧忌地利用他身邊親近之人來威脅她!
呂非然倒是十分淡定,肩頸前的疼痛反而讓他更加興奮,至少恬恬肯流露出一些針對他的情緒,不是嗎?
他眼眸深深,絲毫沒有被牙尖嘴利的夏恬嚇唬到,反而,隱隱有幾分快樂。
他順手毫不猶豫地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一顆、兩顆……寬闊堅實的胸膛展現在夏恬眼前,統統交付,全部都給她咬!
\"我就是個瘋子,你難道今天才發現嗎?\"
呂非然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與嘲諷,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瘋狂和縱容。
他全身久違的熱血在夏恬的動作裏重新複蘇!
他此刻正死死盯著夏恬,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在挑戰她的底線。
夏恬咬的很用力,她幾乎能夠感覺到自己唇齒間有血腥的味道。
可抬眼竟然看到呂非然滾動的喉結。
她又十分不開心,伸出手輕輕去摸摸這個小家夥。
“也好,那就讓兩個人一起沉淪在痛苦中。”
呂非然沙啞的聲音中竟然帶了一種自虐的快感。
肩頸上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夏恬曾經的痛。
他未曾說出口的是其實年少時的青梅竹馬,他也真的很喜歡她。
但他那時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不肯承認,自己心中唯一的一處柔軟所在就是她。
隻是那樣,情真意切的溫柔,在丟失之後他才一遍遍回味,原來幸福就在自己曾經觸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