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和新月,兩個正躲在一棵大樹後,探頭探腦的看著遠處某個小院子,方圓幾裏,隻有這個屋子,挺荒涼的。
小院子有三間茅草屋,有一個雞棚,用樹枝圍了一個小院子,院子的門,是用樹枝做的簡易門。
新月略有不滿,低聲說:“主子,她都不來找咱們,咱還這眼巴巴的看她幹什麼?”
楚婕也低聲回答:“反正,咱們也回不了桃花源,總得找些事做,我想了想,還是放不下她,打聽到她現在住這,咱們來看看,若是她過的好,就不打攪,若是過的不好,咱們想想法子幫她。”
她們在等的,就是在拋繡球時,有一麵之緣,後來又在寒家門口,再次重逢的女子,現在知道名字了——碧水。
一直沒有多少動靜茅草屋,其中一間屋子的屋門動了動,楚婕和新月心虛的將頭縮回來,擔心自己被發現,心願三人,躲在樹上呢,比她們兩個,隱蔽的多。
新良和新靜,在另一棵大樹上,楚婕不得不誇新靜,對武功也有些天賦,學了幾年,輕功和男子比也差不了多少,能躲在樹上,而不是像兩人一般,隻能縮在樹後。
新月也有些習武的天賦,可惜不包括輕功,學了好些年,愣是飛不上樹。
楚婕曾打趣新月:“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是輕功,尤其不通,甚至飛不上矮牆樓!”
樹上扔來傳遞信號用的小石子,兩人意會,分別從樹的兩邊,探出腦袋,看向遠走之人的背影,是一個陌生的年青男子。
楚婕有些沮喪,這都蹲守半天了,怎麼沒見碧水出來呢?嫁人之後,就不出門嗎?不應該啊!
進出她家的人倒是有幾個,這已經是第三個人了,都是年青男子。
按楚婕的猜想,那個男人被碧水的家人,強製花三兩銀,娶走碧水,那個男人應該常常打罵碧水出氣啊!
可是,這蹲了半天,腳都麻了好幾次,既聽不見打罵聲,更聽不見慘叫聲。
啪!啪!楚婕和新月,分別拍著向蚊子,楚婕這吸蚊體質,也是沒誰了。樹上那五個,一個比一個安靜,就楚婕,時常被蚊子咬,身上帶著新靜給做的驅蚊荷包,都時不時要發出啪啪啪的拍蚊子聲。
新月又勸了,“主子,咱回去吧,我們午食都是吃燒餅,之前外出都沒吃的這麼差。”
“再~,額,再等一個時辰吧!”楚婕還是不想放棄,那麼可憐的女人,她希望能看到她不會過的很苦了,沒有看到想要的結果,楚婕不甘心。
有趿拉著鞋的聲音,從小路遠處傳來,兩人一看,是一位婦人,牽著一位明顯是癡兒的青年人,朝著碧水所在的茅草屋走來。
婦人推開那簡易門,牽著弱智兒,就進入那茅草屋中的堂屋,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新月張開嘴大大打了一個瞌睡,就聽茅草屋傳出聲音了,那聲音又雜又亂,有癡兒的喊叫聲、婦人的怒罵聲、男子的責罵聲、女子的求饒聲。
楚婕兩人,立刻打起精神,探出腦袋去看,隻見那婦人,牽著癡兒,罵罵咧咧的走了,說什麼:“拿銀子不辦事,騙人的東西。”
楚婕:······
新月:??????
好不容易出來的人說幾句話,卻聽不懂是什麼。
突然,那茅草屋爆發出男子尖厲的叫罵聲,“讓你不聽話,我打死你,你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