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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領著他,站在了一處門前。
這門很奇怪,溫鬆曄覺得門上的那些紅色紋路裏,似乎有液體在流動。
「蛇」並沒有敲門,隻是將戴著的白手套摘下,輕輕將手貼在了門上。
“咚,咚,咚……”
巨大的心跳聲將鬆曄的注意力從牠的手上轉移到了門上,那紅色紋路怎麼看怎麼像是血管。
門後……究竟是什麼?
“祂在門後等你。”
「蛇」說,牠已經重新把手套戴好了。
說完,就背著手站遠了些,抬著頭看鬆曄。
說來「蛇」的樣子畢竟隻是個小男孩,那位給牠化形的時候把控了一下,當時祂是這麼說的:
“你才多大啊,不要學那些奇了八怪的家夥。小孩子可是有優勢,好替我做事。”
(「蛇」:對對對,對於您來說,我才活了幾百歲,可不是個小孩子嗎……)
溫鬆曄看著半邊身子已經隱入黑暗的「蛇」,又看了看麵前似乎如心髒般的門,咽了咽口水。
應該,不會死的吧?
試試就試試。
試試就逝世?
算了,爛命一條,莽了。
他把手貼在門上,觸感很奇怪,結實而帶有彈性。那些紅色紋路摸著也是突出的,大概有三十多度的樣子,不會真是血管吧……
溫鬆曄隻是把手放在門上那一瞬時間,並不能感受太多。手指那瞬間傳來的觸感讓他沒由來的感到不適,想要趕緊了完這件事。
觸碰,推門。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還沒看清門後的場景,聲音便先傳入了他的耳朵,仿佛有人直接在他耳邊說話。
雖然這個聲音讓他不知道為何非常想相信,但他還是警惕的回了神。
“誰?”
“別害怕,我親愛的溫鬆曄同學。還不錯,雖然那比我還要宅的家夥和我約法三章了,試試水感覺還行。”
屋子的主人似乎在記錄著什麼。
“進來。”
似乎有股推力,將鬆曄推到了神木暝的麵前。
這是溫鬆曄第一次見到神木暝。
準確的來說是第一次見到神「木暝」的人類樣貌。
至於祂到底什麼樣,誰知道呢。
也許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會告訴你答案。
溫鬆曄見到了神木暝,突然覺得世間一切詞語似乎都不能完美地形容麵前的這個人,或者說,神。
祂就站在那裏,並不耀眼,卻似乎在吞噬著目視者的心魄。
黑暗擇人而噬,心底的惡念似乎被無限放大了,正在與他的理智對抗。
祂看出了麵前之人的不安,將逸散的少許氣息收起,仿佛變成了一個非常普通的,隻是有些好看的人。
但是溫鬆曄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曉過、感受過神明的偉力。
那是在哪裏感受過的?
可惜他想不起來了。
“你好,溫鬆曄。”
祂似乎是笑了,看起來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黑暗從軀殼裏彌漫出來,看起來祂並不打算控製這軀殼。
看到溫鬆曄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祂再度發出聲音。
“或者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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