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葬禮被搞的烏煙瘴氣,攝政王卻未盡到責任,反而參與其中,便罰協助禮部籌備新皇的繼任大典吧。”

先皇與祭司明爭暗鬥,倒是讓林毅坐收漁翁之利。

冉卿幾次往禮部安插眼線都失敗,偌大的禮部竟被林毅管理的固若金湯,可見林毅野心不小。

顧錦秋不聲不響的搬出來一個四皇子,就讓他自己去交涉,本座便送個順水人情給他。

仗著麵前隻有顧錦秋一個人,俏皮地挑眉附加不可言語的微笑,倒是勾起了純情大男孩耳尖的緋紅。

通過赤火烙印冉卿感受到他的氣憤和羞澀等複雜情感,再次感歎這個烙印蓋的好。

身後的許多大臣麵麵相覷,年長的那些敢怒不敢言,年輕的那些安靜磕糖。

“祭司所言有失偏頗啊。”

趙閣老被林毅暗示地煩了,不得不形式地提出懷疑。

“攝政王涉世未深,老臣覺得他撐不起批紅大權的擔子。”

冉卿看待趙閣老的為人,還算是有點欽佩。

趙閣老曾經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先皇為太子教他學問的老師,在做翰林院大學士時更是桃李天下,冉卿收攏的清流學士也對他多有讚揚。

希望她能讓趙閣老安度餘生。

“新皇年幼,國事繁忙,朝堂需要有才能的人各司其職,也需要像趙閣老這般的師長去培養棟梁。”

“祭司請趙閣老作國師,執掌翰林院,教養新皇的學識修養。”

雖然冉卿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但今日她向趙閣老行拱手禮,就是給足趙閣老尊敬和麵子。

趙閣老從原本虛假的禮貌,開始動容。

“祭司若是看得起老臣,不覺得老臣年老不堪用,老臣必定用心教養新皇。”

話語可見,對顧錦秋說的年邁十分介意。

他也不是不清楚,此次看似得到國師的尊貴,實則明升暗降,丟了諫閣,便不能沒理由處理祭司提拔上來的清流學士,他在林毅心中的重量也輕了很多。

不等林尚書反駁,想再把諫閣撥回自己陣營。可惜不等林尚書發作,

“喪儀的吉時已經耽誤了,夜間守靈便要更需誠懇。去請幾位皇子前來守夜,各位便趕緊離宮吧,別再搗亂。”

祭司發話了,大部隊隻能拖拖拉拉地離開了千穹閣。

林毅表麵看上去不卑不亢的,倒是規規矩矩地走了。不過還是肉眼可見有幾位沉不住氣,甩袖子走在前麵的。

拖拖拉拉,落在最後的幾個小年輕正好看到祭司拉住了攝政王的袖尾,不讓攝政王離開,顯然是有話同攝政王交代。

當冉卿的催促的目光落在他倆身上,加快腳步就跑了。本來在殿內侍奉的宮女也出去關上了門。

“看他倆這樣子,你昨晚落宿靜淵宮的消息今晚夕陽落山之前,京都的三歲兒童恐怕都會知道。”

冉卿用力一拉握在手中的袖尾,將別扭的男人轉過來。

“攝政王要去澄清嗎?”

不安於室的白嫩小手攀登上另一側的肩頸,指尖帶力度地滑過覆蓋著布料的胸膛。

顧錦秋的大手覆蓋住纖細的小手,文弱書生的白皙之上是凸起的青筋。

“水至清則無魚,祭司的人脈本王用著順手,還不打算換。”

喲,耐力有長進啊,本座都快躺他身上,他還能想著話來嗆本座。

“靜淵宮書房暗格裏有一副空白的聖旨,你胡謅的遺詔記得自己去填上。記住隻要是你要做的,本座都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