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粗略觀察玉佩，是可遇不可求的玉質，價值萬金，支付三樓費用綽綽有餘。正好他能私吞下拿來討戚公子歡心。
小廝熱切地歡迎眼前這個冤大頭上三樓的一處角落包廂，丟給門口小侍就跑了。
顧錦秋也樂得清閑，招呼小侍去置辦酒席，他就偷偷朝四樓摸去。
上次顧錦秋坐在一樓大廳觀察，便覺得奇怪。
蜃樓明明有四樓，可頂樓卻大半天沒人出入，應該不是用來行商。極大概率是掌櫃的私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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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四樓，底下的歌舞吵鬧竟然半分都聽不見，十分寧靜安謐。怪異的感覺一如蜃珠入夢，妖異的現象，讓顧錦秋的想象又多了一種。這蜃樓怕不是妖怪在璃國的大本營。
四樓布局與樓下作為接客的包廂大相徑庭，三樓包廂連續而有序，四樓像是經過建築大家設計，擺設錯落有致。
顧錦秋上樓後隻能順著一處圍廊走動，小心上前，豁然開朗。
遠遠看見，一個身材單薄的舞者穿著幾塊彩紗拚接的衣服，扭動身體間鈴鐺輕響，身上的薄紗一一散落在厚實的毛毯上，雪白的肌膚也因此裸露，粉紅之後珠寶光澤的鱗片露出。
粗粗看去，與祭司珍珠光澤的蛇尾有幾分相像。
那便是小廝口中的戚公子吧，蜃樓的樓主依舊和上次所見一樣，一身紅衣妖豔至極。
戚公子一個轉身扭動，那樣貌一瞬恍惚了顧錦秋一下，實在是三庭五眼與冉卿有七分相像。
“能造出如此相似的劣質品來，想來蜃樓樓主必定與祭司有密切聯係，若有祭司從中參與，便可以直接排除異國奸細的可能。”
“妖怪開的玩樂場所，還是要多加製衡的好。祭司雖為妖，卻能慷慨濟世，撥亂反正，但天下所有的妖不可能都是那般。”
“就現在看來，這個樓主心思野，玩的花。蜃樓迷惑住了燕京的大多百姓，秉性是可想而知。”
顧錦秋趁著戚公子跳到紅色身影上熱舞，悄悄繞到另一旁的小室。
顧錦秋就輕巧地蹦躂到了鳳影存放重要物件的小室。
顧錦秋還在莫名其妙，頸後的烙印又有火熱的灼燒感，其實是冉卿留在他身上的烙印發動冉卿的靈力，才能讓顧錦秋穿過鳳影火係靈力的屏障。
書架上堆放著厚重的賬本，隨意翻閱便知蜃樓三個月的流水能抵璃國一年的稅收。眾多的賬本不止有蜃樓的，還有璃國各地的重要商鋪，甚至還有趙國、西域的商鋪。
可以說，小小的蜃樓，不，這個樓主十分可怖。
摸索間，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火彩焰石戒指被守護得極好。擺放在書架的中心，幾層匣子包藏下還有火紅色的靈力保護。
不過，由於鳳影的靈力在遇上冉卿的靈力一般會自動避開。顧錦秋拿著唾手可得的戒指本想原路返回，殺意盎然的靈力化刃瞬間阻攔了顧錦秋的路。
“攝政王怎麼有興致，閑逛到了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