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馬車車駕就在快到達蜃樓時,轉向一旁的深巷停了下來。
“公子是要隱藏身份前去打探嗎?不愧是公子……”安平還沒開始他的日常誇誇,已經被他家公子的眼神製止。
顧錦秋翻身下馬車,“蜃樓若是真的暗藏玄機,你我二人的目標太大,探查蜃樓我一人足矣。你便帶著馬車回府,替我偽裝好身份。”
公子發了話,安平就算擔心公子一人會有危險,也隻能聽安排。
趁著夜色將昏,人醉黃昏後。一抹暗色潛入蜃樓一處未關的窗欞。
按照上次來蜃樓的所聞所見,蜃樓大廳廣闊,做著酒樓的酒水小食的生意,人來人往間平民小戶和侯府貴胄都能共同享受。顧錦秋開始還認為蜃樓掌櫃還算有骨氣,不是奉承權貴的那一類。
不過,顧錦秋正好鑽入一處置辦好的廂房,剛進入正巧聽見領班的小廝招呼守在門口侍弄的小廝。“淼溪房是給趙家三公子與詩友準備的,溪溪姑娘身體不適,待趙三公子到了再去請溪溪姑娘,今日樓主給戚公子慶生,你們都小心應對,別出事打擾樓主。”
顧錦秋蹲下把話聽了個完整,大致了解今日蜃樓的大事後看見黑影走遠,起身開始打量這個包廂。
這個包廂從外麵看來應該有的大小,遠比從內部看的要大上一倍。“莫不是有暗道?”
顧錦秋四處試探,角落作觀賞的古畫邊的突兀香爐怪異至極。既然是古畫,名貴之下應該有人專門保養,怎麼會讓高溫的熏香直衝古畫熏。
果然,香爐可以向左右擺動。香爐轉動一圈,整塊牆壁就發生轉動,其後就是隱藏的空間。
“可真是好大一張床,花瓣散落,蜃樓可真會做生意。”
牆壁大開,其內濃鬱的怪香奔湧而出,顧錦秋用手邊布料掩鼻,還忍不住咳嗽。
蜃樓掛羊頭賣狗肉,把酒色生意做得火熱,也拿捏住對璃國上層失望的百姓的心。得天下者得天下,若是蜃樓帶頭撬動璃國皇室在底層百姓心中的地位。
若是老皇帝便算了,可新皇登基,本就在百姓心中根基不穩,傳言會像一根刺,撕開忠心的一條縫,日後隻要患不均,都會扯深一道口子。
可想而知,蜃樓必須製衡管理。
顧錦秋刻意鬧出動靜後等守在門口的侍從入內檢查的間隙,逃出包房。不久,就被眼尖的小廝攔住詢問,“公子,是前來赴友人之約還是孤身一人?”
顧錦秋一身錦衣羅緞,不是富家子弟便是身份高貴,不怪乎被小廝攔下。正巧撞在顧錦秋想要找機會上四樓的槍口上。
“本公子從外地來燕京,聽旁人說,不來蜃樓便妄來燕京。可本公子四下觀察,也不過如此。”
“蜃樓一樓能看到的樂趣不過口腹之欲,二三樓的玩法才是令人想象不到。隻要公子付得起費用……”
“當真是來了燕京,還能聽見質疑本公子付不起錢的話。既然來了,便讓本公子瞧瞧蜃樓三層藏著什麼稀奇的玩意。帶路。”
顧錦秋扮作一心玩樂的狂傲紈絝,拿下腰間不菲的玉佩就扔給小廝,絲毫不心疼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