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還是蒙蒙亮,昨天發生的一切對顧錦秋而言,就像一場旖旎的夢。
好像每當他遇上劫難,她總會合適地出現,再觸及他內心的真切,助他慢慢逃脫了條條框框的家族規矩。
與她在一起,總是那麼快樂溫暖,人間柔情也不過如此。
晨間的微風習習,浮動一縷青絲滑落在輕柔的眉眼間。
顧錦秋伸出手為女孩撩起遮擋的那一束青絲,手法輕柔,還是驚醒了冉卿。
冉卿艱難地睜開眼,眼中盡是昨晚的疲憊,把顧錦秋的手打下後後便閉上眼。
冉卿蹙著眉,翻轉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就是睡裙在動彈下衣領散亂。
細碎的紅痕從耳後,到玉頸,到鎖骨……再到衣領之下,都是顧錦秋昨晚留下的印記。
“趁著還早,你現在從院裏翻出去,還不會有人看見。”冉卿記得書裏的顧錦秋極其不喜自己被打上祭司的標簽,“一會如棠就該叫我起床梳妝了。”
趕我走?
卿卿你隻會是我一個人的!
“也罷,若這是你希望的,我走便是。”傷心小貓隨了冉卿的願,一個人慢條斯理地下榻去撿衣服穿,茶味十足。
若是有什麼能形容他的身影,唯有“孤單寂寞冷”。
顧錦秋的慢動作,冉卿隻能解釋為傷心小貓的受挫。
其實一切都是顧錦秋的小心思,若是能撐到被靜淵宮的侍女撞破最好。穿衣時發出的聲響也能無聲地向冉卿傳達自己的傷心。
男主的想法總是那麼容易實現。
來自木門扣響的聲音,驚動了內室的兩人。
顧錦秋聽到扣門聲,仿佛小貓豎起耳朵,名正言順地迅速躺回冉卿身邊,和剛剛形同樹懶的速度對比顯著。
冉卿瞪著這個昨天耕耘一晚,現在還不安分的無賴,怎麼一點都不心虛啊!
無賴還俯下身,在冉卿耳邊輕語,“怎麼辦啊,卿卿,被看到啦。”
說完還不忘趁冉卿應付門外的如棠的時機占便宜,親親冉卿臉頰,軟軟彈彈的小奶膘。
“咳,今日本座身體不適,一個時辰後你再來吧。”
原本清脆動聽的聲音,掠上沙啞纏綿的味道,冉卿隻覺得嗓子幹澀,能吐出這幾個字已是極限。
氣憤之下,看男人解了藥性就神清氣爽的樣子,冉卿帶著報複意味的一腳就把男人踢下床。
她親自設計打板的軟榻,一點也不歡迎這個無賴,哼╯^╰。
“卿卿就這麼對待未來夫君嗎?”
“本座願為璃國祈福,一生與青燈古佛相伴,終身不嫁。本座福薄,當不起王爺一聲夫人。”低啞的聲音說著最涼薄的話,逐字逐句的加重,可見是氣話。
顧錦秋:……
“卿卿昨晚辛苦了,再多睡會吧。本王去寶華殿教教未來新皇批奏折的門道。”
吃了閉門羹的顧錦秋怕再惹冉卿生氣,隻好去找找四皇子的麻煩。
可憐四皇子還睡眼惺忪,遇上個寅時帶著成山的奏折來教學的顧錦秋。
冉卿:好像生氣了呢。
小八:對啊,對啊。黑化值從50%升到了55%了呢。
冉卿:之前是80%還是90%嗎,降了就行,降了就行。
冉卿蓋好被子,收拾好情緒,享受僅剩的休息時間,無所謂,睡覺最大。
自從了解到把係統送進小黑屋的辦法,冉卿大致了解了宿主的操作手法。
淺淺禁個言吧。
小八:5%不是空氣好吧!唉,宿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