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部分人麻木地看熱鬧，好像這些事跟他們都沒關係，就是單純來湊個數。
剩下一小部分人，才是跟王照沆瀣一氣的，骨子裏透著壞。
可再堅固的關係，也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
以楚月的觀察，已經有好幾個人準備張口了。
隻不過都下意識地看向王照，又有點糾結的樣子。
“我可以麼？”人群外傳來女人的聲音。
眾人轉頭看的時候，人已經擠到前麵了，就是早上和楚月說話的秀英。
楚月笑著回道：“表嫂想做，當然可以了。”
秀英又說道：“我還有個兒子，十二歲，我們倆一起可以麼？”
楚月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反正按照雞給錢。”
秀英這一出頭問，像是給了他們勇氣一樣，不少人也接二連三地問。
“你們看我行麼？”
“我也想去，我幹活快。”
楚月淡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人夠了，以後再缺人，我再找你們。”
她本來就打算好了，誰第一個開口，這活就歸誰。
人是秀英，她就更滿意了。
王照咬牙切齒看著這一幕，對著秀英吼道：“你就缺那幾個子？家裏吃不起飯了？”
秀英轉頭看了王照一眼，眼底有嘲諷，有憤恨。
“堂哥這話說的，那你每天給我一百二十文？”
“我堂堂正正憑勞動賺銀子，沒犯村裏的規矩吧？”
王照身邊的楚老蔫對秀英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楚月見他們還在威脅，也沒了耐心。
大聲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欺負秀英堂嫂的，還有當著我麵說我們姐弟的，別怪我客氣。”
“這些日子我忙，沒搭理你們，你們也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好好做人的，以後有好事我也想著你們。”
“不想好好做人，也別怪我不客氣，惹急眼了姑奶奶，你們家祖宗十八代，我都給你們喊出來。”
王念祖指著楚月，“你怎麼跟潑婦一樣，成何體統。”
楚月看向王念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王念祖心慌不已。
“裏正，你兒子是讀書人，他說過的話，算數麼？”
王照不明所以，但還是說道：“當然算數。”
楚月點頭說道：“那就好，今天他跟我比試輸了，按照賭注他要改口叫我祖宗，你們要不要一起排排輩分？”
王念祖臉色羞的通紅，又沒法不承認，鎮上好多人都看見了。
正尷尬的時候，楚婆子不知道從哪擠進來了。
指著楚月罵道：“你讓誰叫你祖宗，不懂規矩的丫頭片子。你就是個妖孽附體，就應該直接點一把火燒死你。”
楚月皺眉盯著楚婆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今天晚上楚家要死三個人，分別是亥時，子時，醜時。”
“讓劉奶奶的兒子準備棺木吧，三副棺材，一副大的，兩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