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兩步,拿起手中的淡青如玉的筍子,語氣虛弱無力道:“讓我休息一下,早上去采筍很累呢……”
他陰柔嫵・媚的臉頰上染過兩朵緋雲,攀上淩函軒的胳膊,嬌・柔的聲音就好似擱了蜂蜜一般,實在是令淩函軒無奈。
僵硬的從孟軒的臂膊裏抽出自己的胳膊,他笑得尷尬異常,半天才無奈的說道:“那……那你說什麼時候去?”
即使夜子然的毒能耽誤得,反正已經中毒好些年了,可夜悠雪的毒耽誤不得啊!
“你抱我一會兒,這樣我就有力氣啦!”孟軒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嫵・媚千嬌,婀・娜的身子不斷貼近他,動作曖・昧不已。
與此同時,夜悠雪蹲坐在清涼殿前盯著大片的花看個仔細,細小的花開成一片,香氣逼人,她忍不住想要揪一朵,再揪一朵……
“墨染,你這的花肯定對我有壓製毒性的功效。”夜悠雪眉開眼笑,悠紫色的羅裙明豔動人,美麗無比。
君墨染嘴角抽搐,一時無語。
采・花賊的行為不提倡啊!
看了一眼天際的雲彩,柔聲細語道:“陛下,該上早朝了。”
“不急不急,呐,墨染,我想把虹影召回來。”夜悠雪眸光閃爍,唇邊笑出了兩個梨渦,緩緩站起身來,迤邐的悠紫色裙擺拖遝在地,威嚴尊貴,銀色的滾邊銀絲線淡雅高貴,繡著鳳紋的圖案更是栩栩如生。
夜悠雪手裏捧著一朵一朵揪下來的小花,若無其事的說完,繼續漫不經心的糟・蹋著君墨染的花。
“陛下,戍邊幽城需要虹影,既然非虹家的嫡子不可,就召回虹時吧,他是虹影的親弟弟,一脈相承。”明白夜悠雪的意思,君墨染緩步上前,屹立在她身邊,保持一個恭謹尊敬的姿勢。
“虹時……”夜悠雪撥弄著小白花,笑得若有似無。
客棧內,孟軒好似一條美麗的蛇,纏繞在淩函軒的身上,亮晶晶的風眼狡黠而又曖・昧,柔聲問道:“函軒,你就再讓我休息一下吧!”
淩函軒瞟了一眼身上龍騰虎躍,意氣風發的孟軒,實在是不明白他哪個地方需要休息了。
仰天長嘯,他差點痛哭流涕了,無奈的掙紮著,他義憤填膺:“你愛去不去,不去就別來找我..”
對於淩函軒的威脅,孟軒早已習以為常,心底痛意淩然,眸中更是劃過沉痛。
足尖輕點,拽起淩函軒的臂膊,他便飛身而起,朝祿宮而去。
祿宮前,風奕緊緊抱住夜子然,眸中滿是心疼:“然兒,你的毒解了以後,我帶你走好不好?我們去江南……”
“不,我不去,阿姐的毒還未解,生命危在旦夕,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夜子然一臉無奈,輕輕的推開風奕,屹立在晨風之中,悲傷自眼角流露出來。
“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倒是覺得,她死了更好,這世上也少了一個禍害”風奕眸色深沉而又淡漠,遙望著不遠處新生的桃花,背轉身去,表示反對和憤怒。
風奕冷峻的麵容上沒有一絲笑容,他對抽風怪向來沒有什麼好感,這次夜悠雪危在旦夕,他是一點兒也沒辦法同情。
知道風奕對阿姐有偏見,夜子然也不多做解釋,凝望著風奕的背影微微一笑,哀傷劃過眼底:“我會一直陪著阿姐的。”
她說得斬釘截鐵,十分堅定,心底卻是哀傷無限。
一個是她血脈相連的阿姐,一個是她摯愛的戀人,都是至關重要,若真有一日,需要在兩人之間做選擇,她該如何是好?
“然兒,總有一天你會被你的善良害死。”風奕驀然回首,看著夜子然,終究廣袖一揮,無奈離去。
凝望著風奕的背影,夜子然的眼淚忍不住滑落。
桃花簌簌飄落,無盡的輕易就好似這漫天飛舞的殘花,淩亂不堪。
“喲,楚王殿下這是……”淩函軒僵硬的指了指夜子然和風奕,目瞪口呆。
他看見了什麼?最近流行斷・袖還是咋滴?
回眸斜睨了一眼孟軒,淩函軒忽而眉開眼笑,躡手躡腳的行至夜子然身邊,小聲嘀咕著:“想不到……原來我們楚王殿下也好男・風啊,不過沒關係,你看看那位,是不是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比那個什麼風奕好到那裏去了?要不要,送給你……。”
“誒?”夜子然驚呆了,惶恐的看著淩函軒。
一旁的孟軒聽到這話,哪裏肯忍氣吞聲,三步並作兩步,緋色紗衣風中翩飛,照著淩函軒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將其跺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