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個香蕉,累死老子了!”他來回的扯著衣領,想試圖透點風進去騰點跑出的熱氣出來。
金俊修也跟著停了下來。他似乎是個鐵打的匠人完全沒有疲憊的痕跡,還是一臉孩子樣的蹲在李作樂身旁繼續揪著剛才的問題不放,“嘿!你還沒回我話呢!那個狐臭是怎麼回事?狐?難道她是隻狐狸?帶著悶搔的那種?”他抓了抓腦勺,維係著剛才的SB表情。
“我日……”
“滴,滴,滴……”
不遠處的一輛似乎已經嚴重超載的大型巴士朝著他們這邊的站台緩進駛來。
“嘿,身上帶錢沒有?我今早走得急,忘帶了!”雖然不曾來過這裏,但憑著這兩個月來遊蕩這座城市的閱曆,估計從這裏想要走回東大在怎麼有得花上個把小時的時間,而那個該死的老巫婆卻硬要拿她那個惡心的“泰山壓頂“來壓榨自己,真是“逼好漢上梁山”,沒辦法,為了不遲到,他側身問了問身後的金俊修,因為不好意思,所以稍稍的把聲音壓低了些。
錢?money?對與金俊修這個沒怎麼出過山的毛頭小子無疑是陌生的,甭說是錢,就連冥幣他都分辨不出來。進東大,一切都是劉長風在背後全都操作好了的,吃飯有人每天按時做好了送來,穿衣有人專門定做,睡覺還為他在校外租了賓館的VIP房間……一係列的伺候,把他整成了個鬧殘似的,對外界的事物都是如此的陌生。
“什麼錢?我好象沒你要的東西也?”說著說著的,他把四個一樣重的荷包都給翻了出來。
“你他媽的……”
七七叉叉,七七叉叉…到了站台,那時為了生活而反複重倒生活的上班組們,上了車的下車了,下了車的又上了車,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就在他們相互穿插的十幾秒之餘,已經快空蕩無人了,眼看著巴士就要關門開走了,李作樂不由的開始著急起來。
“媽媽的吻喔!我擦!看著一副闊少的樣子,居然連分錢都沒有?不行,老子這回就做回他媽的霸王車!走,上車!”李作樂狠掐了把腿肉,拉著金俊修徑直的擠上了車門關門的瞬間。
***
上了車,李作樂這才感受到人山人海是怎樣的波瀾壯闊,一眼瞧去根本不能望盡這僅一、二十來米的車尾。男女老少的人流都同時擁擠在這塊兒狹隘的地皮裏,躁熱中的氣流從各自的鼻腔裏流動出來,讓人聞著直感覺惡心嘔吐。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習慣了還是鱉著的,居然對這難聞的味道沒有絲毫得抵觸,都靜靜的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杵目張望。
“蒼天呐,這個世界顛覆了!人類要複古了,居然能忍受這等惺味,我可要上樓去!”李作樂像個潑婦似的站在被幾人拱起的叉腳地麵前嘀咕了句,他拉著金俊修的手從上車到現在都一直沒有放開過,為了避開這些臭汗熏天的家夥,借助著海拔足夠的身高拉扯著金俊修準備往樓上衝,興許2樓的空氣能讓他的窒息感覺舒緩點。
“唉,唉,等等,你們倆等等!”一個身著淺藍色職業套裝的年輕售票員搶先一步饒到前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幹麻的?給老子讓開!”李作樂不屑抬頭,熱得快被融化掉的李作樂冷哼了句,便悶著個頭繼續朝前衝。
“你們還沒賣票……”售票員還沒說完,便被李作樂給一胳膊撞倒在了地上。由於裏麵沒穿內衣,隻有一件薄紗的襯衣做掩飾,他那兩駝挺拔的雙峰便跟彈簧一樣暴露無遺的跳出了胸罩外。此時,那些站在他身旁“運氣”好的老少爺們兒們,都同時噔大了眼睛眉毛一縱一縱的死盯著它看。
女人的問題女人辦!出於女人天生的敏感,被這麼多雙豺狼似虎的色眼聚焦,她趕緊把手上的記票表仍掉,伸出手擋住自己的兩攤肉團,口中還不自覺的呐了句,“可惡!你們兩個小子給我買票啊!快回來買票,給老娘回來……”
“別叫春了!諾,夠不夠彌補你的青春損失費?”一個嘶啞的男低音突然遞了過來,打斷了售票員那近似哀求的嚎叫。
她猛然一抬頭,印入眼簾的是個矮墩墩兒的肥胖男子,從額上的幾條不太明顯的皺紋推斷,他似乎沒上多大年紀,估摸著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
他緩緩的低下身子,自認為相當瀟灑的拖起她的下巴,“問你夠不夠?別光顧著看帥哥了!”
“你……你們……”
“哈哈……哈哈……”
短暫的幾秒精神強奸後,矮胖男子煞有介事的起身站起來,朝著李作樂他們的方向邊走邊徜笑著,隻留下個當年發哥在《賭神》片裏的那個經典背影給看得傻了眼的乘客們和那位被輕薄了兩次的售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