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鬆從張朝先的營帳中出來後,回想起了讓玄武毀去的那些戰船。
起先他是不知道此事的,隻是沿江而上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這些戰船在黃江中橫衝直撞,船頭上掛的都是黑旗。
江中掛黑旗,這可是水匪們才會有的,其他人根本不敢這樣做,否則會被這些水匪不死不休的追殺。
齊文淵找了好久沒找到的水匪,竟然大張旗鼓的出現在江麵上,看方向應該是榆林鎮。
榆林鎮內此刻可是放著從武山裏弄來的大量財寶,他們是奔著財寶去的。
薑鬆這才讓玄武動手,他自己則悄悄趕回了榆林鎮,這個消息這麼快傳到了水匪耳朵裏,要麼榆林鎮有內鬼,要麼漕幫的探子,還在榆林鎮。
在見到張朝先後,當著他的麵將那人打了個半死,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守備森嚴的中軍大營中,而且穿的還是禁軍的服飾,這難免不讓他引起對張朝先的懷疑。
從武山返回榆林的途中,張朝先都是心事重重,幾次問起,都被他以擔心陛下安危給搪塞了過去。
也因此一度讓薑鬆以為他是個難得的忠臣良將,從未對他的身份產生過懷疑。
剛出大營,有人悄悄靠了過來,暗中拿出一塊皇城司的令牌,將一封密信交給了薑鬆。
皇城司的人無處不在,一般他們隻會對陛下負責,其他人無權過問他們的行蹤,哪怕是禁軍統領也不行。
這人的身份薑鬆不會懷疑,皇城司的令牌不是別人能仿造的,上麵會有他們的號碼,讓人根本不明白這些號碼的來曆,仿造出來也沒用。
展開密信看了一眼後,薑鬆的眼中滿是殺機,隨即將手中的密信震成了粉末。
這是楊淩讓皇城司的人送過來的,信中說穿了張朝先的身份,還有黃江上被他讓玄武滅掉的水匪的真實身份。
薑鬆轉頭回了軍營之中,直接朝著張朝先的營帳走去。
張朝先還坐在案前,滿是愁容的在想如何瞞過薑鬆,能順利去長嶺縣拿人。
“薑統領,你怎麼又回來了?”
薑鬆毫不客氣,上來直接掐住了張朝先的脖子,將他從書案前直接提了出來摔在地上。
“你這是何意?”張朝先怒聲道。
“老賊,差點被你瞞了過去,你好大的狗膽,敢勾結反賊謀害陛下!”
“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十歲從軍,一生都在殺敵,何曾謀害過陛下!”
張朝先站了起來,營帳內的動靜 也驚動了外麵的守衛,頓時有十幾人衝了進來。
“你覺得你這幾個人能擋得住本將,是不是勾結,待本將拿下你,親自交到陛下手中,你再在陛下麵前申冤不遲。”
聽到此話張朝先還是猶豫了,天子駕前,他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哼,你是禁軍統領不假,但老夫也是二品武將,沒有朝廷旨意和大都督府的軍令,你無權拿我!”張朝先說道。
“老賊,你還不明白嘛? 本將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
薑鬆順勢將另外一封信拿了出來,也是皇城司的人給他的,信中的內容是張朝先親自寫給江陵城黃江水師的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