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得盤算一下,桔梗這般不說緣由的想要登上那後位,定是有什麼緣由。”
姬竹禮突然斂了神色。
“你是說。。。”兩人對視一眼。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可以幫桔梗實現,但又不能完全實現。”
“怎麼說?”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桔梗想做的事情原委好好搞清楚,事實上,桔梗不是那般殘忍冷酷的人。”
“我們可以讓她當上皇後,但是必須在我們的可控範圍裏。”
“嗯,你說得對。”許子清掉頭表示默認。
“桔梗總是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但是往往以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為代價,我真的怕了,因為失去過一次,所以格外害怕她在因為我的過失而離開。”
姬竹禮想起在地液寒潭發生的一幕幕,至今仍有餘悸。
桔梗砰的一下爆炸在眼前的那一幕,讓姬竹禮夜夜噩夢。
“沒錯,絕不能讓桔梗在離開一次,哪怕是犧牲我,這種事也絕不能發生!”
這般,兩人徹底站到統一戰線。
“對了,姬竹禮,你那個侍女怎麼回事?”許子清指著他,又指了指門口,頗有幾分看戲吃瓜的情況。
“你是說雲清?”
“不然呢?我總覺得她看起來不太尋常,可又說不上來的奇怪?”
許子清走到姬竹禮身邊,小聲的說,因為他怕隔牆有耳,雖然他覺得姬竹禮不會沒考慮這些,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他慣常的習慣。
“怎麼個奇怪法?”
姬竹禮打量著許子清,他想印證自己的感覺。
“我總覺得看到你那個侍女很是親切,可我又不認識他,可是這種親切又不是我所控製的,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牽動著。”
“你喜歡她?”姬竹禮靠近一分,壓低了聲線。
“怎麼可能,你別胡說,我隻愛桔梗好不。”許子清對視。
姬竹禮撤退了半步,隨即坐回了棋盤旁,這回把茶換成了酒,各倒了一杯。
“我也有你說的那個感覺,所以我把她留在了身邊,好進一步觀察。”姬竹禮一飲而下,淡然一笑。
“什麼?!”許子清也落了座。
“怎麼回事?可有察覺出端倪?”
姬竹禮搖搖頭,“未曾。”
“這就奇怪了?”
“我曾懷疑雲清她定是用了某種蠱術,我雖會醫,但是卻不懂蠱,你不是練蠱的,可有察覺什麼?”
許子清仔細回想,試圖想起和雲清接觸史時的端倪,但是什麼都沒有。
“我並沒發現什麼。”
兩人陷入沉默,許子清將姬竹禮的酒一飲而盡。
“這般情況,桔梗倒是能看出來,她最善醫術,蠱術也知,不如我們。。。”
“不可。”
姬竹禮低吼一聲,“如果雲清是好的,但是沒事。可是,一旦讓桔梗知道她是個壞的,這樣敵在明我在暗,桔梗一定又會擅自主張,將危險加至己身,那要我們有什麼用!”
“嗯。她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現下我們隻能一步一步走,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能讓我們兩個人都產生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我曾經試探過身邊的小廝,但是他們並沒有這種感覺。隻有你我。而我們的公共特點就是跟桔梗有關。要麼就是有些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要麼就是她的技術非常高超,能夠控製想控製的人對她有好感。”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十分可怕的。”
“在外界環境沒有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以桔梗的性命和安全為賭博的條件。”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許子清看著姬竹禮,不知什麼原因他覺得,姬竹禮竟真的有幾分帝王之相,不得不讓人信服。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如果和他真正的成為敵人,許子清未必會有多大的贏麵,即便今天他在棋局上贏了他,可這並不意味著在生活的戰役中,姬竹禮不會是那個主導人。
“許子清,我也不想跟你兜兜轉轉,彎彎繞繞,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知曉。”
姬竹禮倒了兩杯清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許子清的麵前,許子清接過。
“我是三王爺姬羽和皇後沈寐兒的私生子!”
“什麼?!!!”許子清手中的杯子落地。
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秘密。”
“所以說,桔梗似乎是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她究竟為何得知?又為何偏偏醒來之後讓我做著國家的君主?我認為這其中必然有某種聯係。可能這就是我們接下來需要尋找的答案。我有一種直覺,雲清和桔梗他們的秘密是同一個。”
姬竹禮卻不以為意,還是將手中的清酒全部飲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