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在楚一鳴身上微頓了一下,衝女莊家搖了搖頭。
女莊家這才慢悠悠道:“這局,是我輸了。”
鄭南生端正地坐下,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看得女莊家心裏發毛,麵上露出一絲慌亂。
這個眼神,是在警告嗎?
難道他真的動了手腳,自己沒有發現?
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賭局中,最忌心生怯意。
隻要心輸了,那就一定會輸。
果然接來的一局還是被猜中了。
勝局已定,這本來就不是生死局,所以莊家還算冷靜。
“哎,奴家今日回去怕是要被罰慘了。小哥你生得一副菩薩相貌,怎麼心這樣狠?”
“喲~,哥哥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是不是不喜歡人家?不過就是一隻手而已,輸給奴家怎麼了嘛?”
駱連江故意夾著嗓子說話,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女莊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葉晚被激得一陣惡寒,誇張地抱緊了自己。
太可怕了。
贏了一場之後,幾人就識時務地退了出來。
本來就不是來賭的,隻是為了打探一下虛實。
隔行如隔山,即使是再聰明的人,也不應該試圖在別人的統治區找不自在。
出了賭場之後,駱連江明顯正常多了。
“楚兄這次是帶小朋友是出啊來曆練嗎?”
楚一鳴道:“算是吧,路過此地,沒想到碰到了二位。是仙尊府打算清理這座賭坊嗎?”
駱連江不打算隱瞞:“是,單憑我們二人遠遠不夠。那隻猩猩是五階巔峰,後麵肯定還有人,所以今日隻是試探一下。”
“那,那你倆真的在談嗎?”
葉晚一臉好奇加八卦地問,眼中滿是期待。
駱連江嘴角抽了抽,染上一抹苦澀,轉頭看向鄭南生。
鄭南生道:“沒有,是在做戲。”
二人進入賭坊之後,同樣也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大概是駱連江的氣質實在是太像個花花蝴蝶了,他剛進門兩步就被一個風塵嫵媚的女子挽住了手臂。
“嗯,這位小哥生得十分俊俏啊,先陪我去玩玩嘛~~~”
駱連江尷尬地抽出手,禮貌拒絕。
怎知這番拒絕讓女人的興致更高昂了,她故意扯了一下袖子,露出圓潤的肩膀,作勢就要往人身上靠。
駱連江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被鄭南生一把拉開。
女人一個踉蹌,腳好像也崴了一下,本來應該摔在空地上,卻生生換了一個方向,將門口的架子撲倒了。
那木架子很重,這一下動靜頗大,幾乎將賭坊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過來了。
她艱難地起身,定了一下身形,指著鄭南生的鼻子罵:“小毛孩子,壞老娘的好事,怎麼,你也想和老娘玩?”
說來也是奇怪,喜歡駱連江的都莫名對鄭南生帶著敵意。
就算是鄭南生也不太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這女人一臉挑釁的樣子像個十足的潑婦,無腦且容易被激怒,非常能帶動人的情緒。
讓人失去冷靜的判斷。
她在這裏不像是來參賭的,倒像是來做生意的。
做生意做到賭坊來?
沉重的木架……
明明是試探性地倚著一個人,卻恰巧扭到了腳,不讓自己摔向空地,而是摔到架子上。
那架子很重,以她一個女子的力量,就可以輕易撞翻嗎?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刻意為之。
鄭南生笑道:“駱兄,要不你來回答她?”
駱連江這才回神,親昵地摟著鄭南生的脖子,對那女人道:“不好意思,家裏管的嚴,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