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轟鳴,穿破了最後一個結界。
順帶掀了屋頂。
這劍氣鄭南生熟,是楚一鳴的。
原來他說演得真一些是這個演法。
真實,一點水分都沒有。
沒有演技,全是實力。
耿直到讓人佩服。
是真的佩服!
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
此時袖手旁觀必然會露出馬腳,隻能加入戰局了,順便提醒一下楚一鳴稍微收點力。
隻是,鄭南生的計劃沒有成功。
因為他的身體被隔空控製了,正在一步一步往屋內拐角處退去。
退到角落後,後背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是那個戴麵具的女人。
鄭南生並未和任何女子親密接觸過,就算是同為男子之間的觸碰也一直得體有度。
不喜歡的人哪怕隻是接近,也會覺得不適。
他是一個距離感很強的人,一旦有人試圖過分接近他,他就會莫名其妙地在心裏生出排斥的感覺。
除非心之所至,他實在是想不出能與女子親密接觸的理由。
但這名女子的接觸,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她的懷抱好熟悉。
身上的香味,他在仙尊府偏院的每一個日夜都聞到過。
……
麵具女沒有顧及到鄭南生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她貼近他的耳朵,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噓,別出聲,我帶你走。”
鄭南生心中萌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因為太過美好,而覺得不真實。
此時此刻,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全都不頂用了。
他顫著聲音問道:“為什麼?”
“哎呀,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就當我是你娘!真要被抓了,永世不得投胎知道嗎?你們這裏的人不都害怕這個嗎?”
麵具女明顯已經很著急了,鄭南生這個傻小子居然在跟她對抗。
囉哩巴嗦地非要現在這個節骨眼問東問西的。
強行帶他走,必然會被菜叔他們發現。
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鄭南生被麵具女的發言嚇到了,不過不是被不能投胎嚇到。
而是那句“你就當我是你娘。”
他強按下心中的震動,又問道:
“你是我娘?”
麵具女似是被問煩了,語氣十分敷衍:“啊,對對對。我是還不行嗎?你乖乖的,娘帶你出去。”
她這種態度倒是讓人多了一分不信任。
鄭南生穩了穩心神,懊惱自己被情感蠱惑。
真是不應該。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萬一這個女人是在騙他。
那會有更大的麻煩。
無論是真是假,這種時候,他都不能離開夥伴。
如果這個女人沒有騙他,那證明她背後的人更加可怕。
就算是幾人都留下來也不能抵抗。
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險。
所以她才會不惜一切先保下他。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離開了。
鄭南生繼續三問:“那我的朋友呢?”
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也決定要留下。
這麼一直追問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趁機多和麵具女說幾句話。
哪怕這副軟弱的姿態被嫌棄也無所謂。
他想從女人的口中得到更多的訊息。
多到他可以對心中那個荒誕的想法確認無誤。
麵具女此時已經失去了耐心,連聲音都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