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陶曼晃晃悠悠的回教室。
整節課,都沒有聽進去,一直趴在桌子上寫日記。
九月二十五日晴的讓人發虛
寫完這一行,陶曼就不知道往下該寫些什麼了。
再翻回去前麵。陶曼覺得當時自己的憤怒和難過龐大的有些誇張。甚至有些幼稚。人一天天長大,然後笑自己以前的各種小情緒。就是這麼矛盾。
自以為是。自私自利。自我膨脹。這是當時陶曼寫在日記裏的看法,現在卻似乎被顛覆。原以為他一直無知無覺的。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嘛,都道歉了,沒有什麼關係了。
陶曼有些悶悶的合上日記本。
老師。
張秋李一呆。看見陶曼正花兒一般的笑著看自己。
張秋李暗暗鬆一口氣,還好,小孩子不記仇。
什麼事。他急忙迎上去。
慧圓比賽的怎麼樣了,她有沒有給家裏打電話啊。都兩天了,那個天殺的家夥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陶曼心裏忿忿然。
哦,她就上次到了時跟家裏說了一聲後來就沒打電話了。張秋李回答。
。。。這樣啊。那好,再見。
陶曼有些失落的往回走,張秋李回頭看了一眼背著大大的書包的身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喊住陶曼,有空常來我們家玩哈。陶曼笑著點點頭,好的。
放學了,陶曼滿腹心事推著自行車往回走。
夜晚的風很涼,很溫馨。很適合讓自己因為那句對不起洶湧澎湃的心緒冷靜。
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如果他裝作不認識自己了還比較傳說中的冷峻性格。可是,現在,算什麼?陶曼越想心越亂。
陶曼緩緩的往回走,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那條每次經過都要加速行駛的巷子。但是顯然今天她被高凱莫名其妙的道歉給搞的腦袋糨糊了,以至於沒有腳邊悄悄出現的黑影。等到一隻黑色的貓靈巧的從身邊閃過陶曼才啊的一聲,嚇跑了貓,也把自己叫醒了。
陶曼這才發現巷子令人恐懼的安靜。
大腦已經開始提醒她趕快跑了,但是腳不聽使喚,陶曼硬是呆呆的沒有跨上車座。
完了。黑影已經靠近了。
但是黑影似乎在玩心裏術一樣,一直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麵。那個黑色的套子始終沒有套上來。
陶曼內心咆哮了很久,她的腳終於,生風了。然後死命的往前跑。
她忘了,其實,隻要騎上車子會更快。
這個該死的腿,關鍵時候就不是自己的了。不過它要是有眼的話,也會覺得自己其實比那兩個輪子用。
正在瘋狂的往前跑的時候,背後的人居然囂張的喊,別跑啊你。
不跑等死啊。陶曼內心浮現出各種鮮血淋漓的畫麵。加快了速度,其實她的速度比阿扁慢不了多少。
黑影漸漸覆蓋上來。悲劇不可避免。後麵的車子“呲”的一聲停在他她麵前。
你想幹什麼?陶曼驚恐萬分。
黑漆漆的巷子裏什麼都看不清,隻是看到他的一隻手伸過來,手裏拿著刀子一樣的東西。陶曼內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
你叫什麼啊!對方惡狠狠。
陶曼快要哭了。黑影靠近。嗨,美女~
啊-------------!嗚嗚嗚,求求你,不要過來了!
我不過來怎麼把這個交給你啊。黑影的聲音明顯已經憋笑憋的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