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秀才,我想知道,這個七長老是個怎麼樣的人。”柳夏問道。
那秀才倒是沒有對柳夏的質疑感到反對,他依舊笑著臉說:“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當上長老之位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的歲數還隻有三十八歲,是個當之無愧的天才呢。”
什麼?三十八歲?柳夏回想起那天那個盤坐在長隊前的那個禿頂老男人,怎麼看,似乎都不像是三十八歲的樣子,倒是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不過很快,他們就要見到這位長老了。
幾人來到了一處府邸之下,接著就來到了一個門前,秀才敲了敲門,裏麵卻沒有傳出聲音,於是秀才就又敲了敲門。
突然,不知是什麼東西突然從裏麵飛了出來,那東西從門上撞出了一個大洞,定睛一看,那飛出來的東西,是一隻鞋子。
幾人順著門上的洞看去,赫然發現裏麵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正聚精會神的鼓搗著身邊的東西,似乎是在熬製著什麼藥物。
柳夏也隨之看了過去,發現那人正是數個月前將令牌交給自己的人,那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讓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嗎,我已經將一切全權交給月翎了,有什麼問題直接找他就好了。”
“七長老,有客人找您。”那個秀才對著房間裏的人講道。
那人抬頭一看,發現柳夏幾人正透過那個門上的洞看著,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一邊走過去開門一邊講道:“你可是那呼延一族的後生?”
門外的柳夏點點頭,推門進來。
這下,柳夏才看清楚了裏頭這人,他完全沒有了那日麵試時的沉穩模樣,衣衫也像是從來沒有打理過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柳夏還以為這是哪裏來的叫花子呢。
中年男人用手背擦拭著臉上被煙熏黑的地方,略顯尷尬的朝著柳夏笑了笑,他說道:“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打通奇經八脈,實屬罕見,真是後生可畏啊。”
中年男人感歎了一下,接著又說:“那日小友去的匆忙,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敢問……”
柳夏直接答道:“我叫白……噢不,我叫柳夏,敢問師尊大名。”
中年男人聽後笑了笑,說道:“噢哈哈哈,我本名叫炯不凡,你也可以叫我算盤先生,師尊算不上,我隻不過是個山村野夫,在這宗門裏混吃混喝罷了。”
“好了老頭,不要絮叨了,快說說看,叫我們夏姐來見你,到底所為何事。”震晨東在一旁不耐煩的講道。
炯不凡聽了,也不惱火,隻是默默的指了指身後的煉藥爐子,說道:“小友啊,你體內的寒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就算你打破了第一層難關,後麵依舊險境重重啊,
我這幾個月呢,也沒閑著,幫你熬製了一味抗寒的湯藥,你嚐嚐看?”說著,炯不凡揭開了鍋爐的蓋子,一股子中藥的味道撲鼻而來,讓本就藥味十足的房間內更加雪上加霜。
他拿起旁邊的木碗就盛起來遞給了柳夏,柳夏也接過了木碗,裏麵的湯藥是黑色的,十分倒胃口。
正當柳夏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周之褐攔住了她,他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小心有詐,別貿然喝來路不明的東西。”
這話顯然已經被不遠處的炯不凡聽到了,他也拿起一個空木碗,盛起藥就喝了起來,那樣子像是在品嚐著什麼美味一樣,他說道:“小兄弟,你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