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Ben又是放下誘餌,願者上鉤,但這次裴一昕低估了他對她的邪念。
裴一昕走到門口,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她開始心急地拍打木門:“陳廠長!陳廠長!外麵有人嗎!”
忽然,背後響起得逞的聲音:“裴一昕,你說的對,我不能在你麵前丟兩次人,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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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裴一昕下班時,白憬喜歡提前很早就到公司樓下等她,那種即將和心愛的人見麵的悸動,提前越早,持續越久。
他有時也自嘲,自己的心態就像青春期戀愛的小男生,但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不都說戀愛中的人幼稚嘛,幼稚就幼稚了,也沒人知道。
今天白憬也按照裴一昕給的地址,很早就到了工廠。
正想下車隨便逛逛,白憬看到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抽起煙來,緊接著,又有個年輕人跟過來,陪了一根。
“廠長,不是有客人嗎?怎麼出來抽煙了?”
被稱為廠長的人,皺了皺眉:“這年頭賺錢真難啊。”
年輕人問:“怎麼了,跟客戶沒談攏?”
廠長搖了搖頭,猥瑣地笑了下:“幹工廠活兒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給客戶當老鴇,這會兒兩人應該正火熱呢,真是個美人啊,咱們這輩子是沒機會嚐到這種極品咯。”
突然 ,重重的關門聲,打斷下流的玩笑聲。
廠長看到一個高挑的男人,滿身戾氣地走向自己,他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卻明顯感受到壓製感。
男人走到陳廠長對麵,猛地抓起他的衣領,幾乎將他拎起,隻見那泛著血光的眸子,沉沉地壓下來,幾乎要將他撕碎:“你嘴裏的客戶,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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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女人的力量都敵不過男人,何況裴一昕還是個菜鳥體質,好毫不容易從門處躲到了一旁,很快又被Ben扣住雙手。
她瘋狂上腳踢,節節後退,卻慌亂中沒站穩,跌到了沙發上。
Ben得逞地壓下來,單膝按住裴一昕的雙腿:“可不能隻便宜了那個小白臉,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叫的。”
裴一昕動彈不得,那些所謂絕境中會迸發出來的力量,也不足以抵抗眼前的男人。
她絕望地偏開臉,忽然看到牆上時鍾。
距離她告訴白憬的結束時間,隻剩下二十分鍾。
裴一昕突然看到希望,在Ben野蠻地扯她的襯衫扣子時,用最後一絲力氣瘋狂掙紮,拚命喊說那個名字:“白憬!救我!”
嘭——
老舊的木門脫離門框,重重倒下,揚起灰塵。
此刻裴一昕最想見到的人就站在門外。
之後的事,裴一昕有些恍惚,眼淚一直在阻擋視野,她隻聽到拳拳到肉的悶聲,Ben的求饒聲,以及蜂擁而來的工人發出的談論聲。
最後的最後,裴一昕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將她攔腰抱起,她依偎在白憬懷裏,餘光瞥到一張血淋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