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輝在南京極為事無忌憚的大動幹戈,崗村寧次的那是表示服從實際上卻是告狀的電報,幾乎同一時間在軍委會弄起了軒然大波。對劉家輝的行動叫好的有之,抨擊劉家輝不事先請示,擅自行動的更是大有人在。
尤其是在劉家輝將日軍派遣軍司令部電台收繳一空,隻給崗村寧次留下了一個收音機作為隻能收不能接的通訊工具之後,使軍委會失去了與崗村寧次以及南京日軍所有直接聯係,軍委會中更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對劉家輝爆了嚴重的不滿。
劉家輝將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的電台收繳一空,他是出氣了。但是這樣一來,軍委會給日軍的各種指示就隻能通過28集團軍電台轉交,這樣軍委會顯得很別扭。更何況有不少絕密的,不能輕易讓下級知曉的指示,根本無法通過劉家輝所部電台轉收。
在與崗村寧次失去聯絡之後,軍委會第一時間就知道恐怕是劉家輝這個刺頭又做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在向28集團軍詢問以及接到軍統南京站來的彙報之後,才知道劉家輝以防止已經投降,但是尚未繳械的日軍圖謀不軌的名義將人家的電台全部沒收。
接到報告的最高當局大雷霆,將當初力主由28集團軍接收南京的陳部長找去,將電報往桌子上一扔,冷著臉怒道:“你不是保證過這個劉仲德去了南京之後不能若事嗎?這個怎麼解釋?他知道不知道的擅自行動打亂了軍委會的全盤部署?”
被召來的還不道事情原因的陳部長聽到最高當局的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直到在最高當局的示意之下起電報一看之後,才明白讓最高當局如此火冒三丈的原因。
看完電報,陳部長也隻能搖苦笑,劉家輝這個家夥膽子也真算的是大隻運進南京三個團,就敢將南京近兩萬日軍給圈起來,還把機槍架到人家的大門口。
在後續個團到達之後,以五個團的兵力就將南京城內的所有日偽軍全部繳械。還將那個性格相當高傲內心中一直對中隊看不起的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崗村寧次大將,以及派遣軍司令部全體高級軍官給隔離,連一個勤務兵都不給人家留,並切斷了其所有的對外聯係。這個做的的確有些過分。
不過陳部長認為劉家輝這麼做雖有些過分,但是畢竟大長了中國人的誌氣。隻是在行動上有些過於莽撞了。
陳部長心裏清,最高當局之所以大雷霆怕不是為了劉家輝將南京城內日軍繳械,而是因為劉家輝將日軍司令部中的電台收繳一空,弄的軍委會無法崗村寧次溝通,擔心各地日軍因為無指揮,使得大量日軍武器有可能落入十八集團軍和新編第四軍手中強自己下一個對手的實力,為戰後剿共帶來麻煩。
陳部長看完電報。略微琢磨下道:“委座德此舉看似有些莽撞。但是實際上卻是大壓了日軍地氣焰。日本雖已戰敗仍然傲慢且不認輸。非派一支屢次給予其重創地部隊。恐怕壓製不了這些日軍。”
集團軍在曆次作戰中次重創日。這個崗村寧次更是多次成為他地手下敗將。派集團軍接收南京。就是為了打壓日軍地氣焰。當初我力主由28集團軍接收南京就是有這個意思。”
“從此次28集團軍僅以五個團地兵力。便將南京城內日軍全部順利繳械地情況來看。軍委會當初派集團軍進南京是對了。委員長。這幾天。各戰區不都來電告之。在對各地日軍繳械地時候。不都是或多或少地遇到了反抗嗎?”
“各地日軍尚且如此。更何況南京為整個侵華日軍總司令部?當初派集團軍去南京。不也是這麼考慮地嗎?不過。劉仲德將崗村寧次地電台都收繳了。做地雖然有些過火。但是卻無大錯。”
“現在距離日軍全麵投降已經十多天過去。我軍各部已經陸續開始接收日踞區地防禦。這個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自然也該停止使命了。隻是這個劉仲德沒有考慮到委座下一步地重點而已。”
“那你看怎麼辦為好?”雖然在陳部長地苦勸之下。最高當局地火氣下去了一些。但是卻仍然沒有平息下來。對於劉家輝敢以五個團地兵力。就將南京城內尚有戰鬥力地日軍全部繳械這一點。最高當局對劉家輝還是滿欣賞地。
真正讓他大雷霆的正是向陳部長所說的那樣,你劉家輝將崗村寧次的電台收繳了,切斷他與外界的聯係,將他軟禁起來要是在其他的國家,這麼做不僅沒有錯,相反還很正確。
但是這是在中國,在結束了與日軍作戰之後,還有下一個對手需要對待。你將日軍的大腦與外界的聯係切斷,有沒有考慮過軍委會的總體布局?軍委會再三強調的那些話,你劉仲德是當作耳邊風了,還是有意思為之。難道新近下的《剿匪手冊》你當作廢紙嗎?
陳部長聽到最高當局這麼說,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連忙道:“委座,您看陸軍總司令部副參謀長冷容庵,已經被定為與崗村寧次的聯絡官,我想是不是讓他明天就攜帶一部大功率電台飛到南京,與崗村寧次建立直接聯係?”
“一是準備中國戰區的日軍正式投降儀式。二也是讓他直接與崗村寧次交涉各地日軍的問題。可以讓他接替劉仲德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劉仲德改任副主任。”
“讓容庵將軍負責專門與崗村寧次聯絡德專門負責南京的防務。劉仲德雖然能打,在戰場上是一員猛將但是政治卻非所長。讓容庵提前去南京,正好他們可以互補。”
“容庵自黃埔軍校畢業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負責政治工作,這一方麵正是他所長。派他去將劉仲德接替下來專門與崗村寧次聯絡,正是揮其所長。”
“容庵將軍雖然直接帶兵的時間不長,但是黃埔一期的資曆
的上足夠。我想以劉仲德的為人,兩個人之間的配什麼大的問題。”
聽到陳部長這個建議高當局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同意陳部長的這個安排。生怕劉家輝再在南京闖出什麼禍來的陳部長在最高當局點頭同意之後,那裏敢稍有耽擱,在第二天,便催著那位容庵將軍上任了。
陳部長口中的這位冷中將,便是那位陸軍總司令提出的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的人選。實際上這個任命已經得到了最高當局的默許。隻是經過陳部長的力爭是為了搞派係平衡。在軍委會才決定由劉家輝擔任這個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之後,這位冷中將改為擔任中國陸軍總司令部和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之間的聯絡官。
本來在那位陸軍總司令找其談完話,以為自己的這個任命已經是板上定釘。卻沒有想到軍委會橫插了一杠子,改為由劉家輝擔任這個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
得知自己的屁股被從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這個肥缺上硬生生的拉起來,改任沒有實權的聯絡官在失落中的冷容庵將軍。在接到陳部長的催促其上任的電話之後,立即一改原來的滿麵愁容,二話沒有說在第二天就帶著親信人馬歡天喜地的乘坐一架飛機飛抵明故宮機場。
在抵達南京上的時候,這位冷容庵將軍還特令飛機在南京上空盤旋了三圈才降落。擺足了架子才下飛機來接見一直就在明故宮機場駐紮專程到停機坪前來已經他的劉家輝。
這位冷容庵將軍在上飛機前,可是一肚子火氣。讓他生氣之極別無其他的原因隻是因為他這個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的任命足足晚了好幾天。早在日軍請降儀式一結束,那位他的老上級,現任陸軍總司令就找到他,向其透露有推薦他出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一職的意思。
就在這冷容庵將軍正歡天喜地的準備上任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軍委會的一封電報讓他就象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裏,滿腔熱情立即熄滅的無影無蹤。那位老上級找他談話是讓他出任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而軍委會下的命令卻是讓他擔任中國陸軍司令部與日軍中國派遣軍司令部之間的聯絡官。
雖然前進指揮所主任和聯絡官都在南京上班,但是這個職權可就是天差地別了。前進指揮所主任至少在國民政府還都之前統轄南京的大小事物,其實權那裏是相當於一個高級參謀的聯絡官可比的。
更何況戰後南的物價比內地足足低了幾十倍,如果利用手中的現金大量套購物資,在轉手到內地倒賣,這一進一出就是極大的利潤。而且南京聚集了大量的日偽高官,這接收工作自然也是油水豐富。
正當這位冷容庵主任自得滿的想要上任的時候,卻不想被劉家輝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將已經板上定釘的位置搶了去,手中為了上任後大其財,而從各處轉借來的巨額關金券利馬就沒有了用。不僅撈不到油水,自己每天還要付出高額的利息,這位冷中將不由的叫苦連天。心中對橫生枝節搶走了自己已經到嘴邊肥肉的陳部長和劉家輝恨的要死。
正當他整天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接到軍委會又任命自己為南京前進指揮所主任。這個消息對於現在已經債台高築的這位冷中將簡直不於天上掉下來一個特大號的餡餅。這位冷中將在接到命令的第二天,便帶著心腹,興匆匆的飛抵南京上任。
看著機翼下邊闊別以久的南京,這位冷中將竟然不顧已經接到的劉家輝就在機場上等候迎接他的報告飛機足足在南京城上空盤旋了三圈,過足了癮才讓飛機降落。
軍委會這個任命讓28集團軍眾人心中象吃了一個蒼蠅般膩味不是明顯擺著欺負人嗎?讓28集團軍將已經進嘴的肥肉在吐出去,實在讓人感覺到心裏難受。
反到是由一把手降職成為副手的劉家輝在接到命令之後,一笑了之。
這位冷中將即便上任又能怎麼樣?南京城內的部隊都是28集團軍的部隊,要是沒有劉家輝的命令這位冷中將恐怕連官邸都出不去。他一個無權無職手下連兵都沒有幾個的副參謀長,即便來了又能怎麼樣?
按照慣例,在中除了參謀總長之外,隻要當上參謀長就意味著手中沒有了兵。而沒有了兵個參謀長在主官沒有點頭的情況之下,連一個兵恐怕都調不動。而且軍委會在電報上明確表示,這個前進指揮所主任隻負責政治以及聯絡上的事情,軍事上的事情依舊由劉家輝全權負責。
雖然對於軍委會空降下來的這個婆婆並不怎麼在乎,但是無論是出於對自己這個最新上級的客氣,還是出於對這個黃埔一期前輩的尊重劉家輝都帶領已經趕到南京的28集團軍少將以上軍官,從機場旁邊用帳篷搭起的簡陋指揮部趕到了停機坪迎接這位南京前進指揮所的新任主任。
看著機場上空不住盤旋的飛機,劉家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軍委會既然指定他負責軍事,那位現在在天上,已經抵達南京卻遲遲不願意下來的冷中將負責政治麼就讓他負責政治好了。
想到這裏,劉家輝對著站在他身邊的,因為實在不願意在後邊排隊。索性將部隊扔給負責斷後的許洪亮帶領新77師第一梯隊抵達南京的張恩華道:“告訴部隊將這位冷中將的一舉一動給我盯的死死的。
另外,將已經封存的汪偽中央儲備銀行中的中儲券全部轉運出去。交代集總後勤的人員即想辦法套購成物資。記住,隻要硬通貨或是便於轉手的物資動產以及汽車之類的無法空運的物資一概不要。”
聽到劉家輝的這話,心中正琢磨是不是趁著那個現在新任主任還在天上飛,不肯下來的時機,利用機場旁邊的幾門日式高射炮將這架現在顯得眼的很的運輸機給打下來的張恩華不由的一呆,沒有搞明白劉家輝是什麼意思。
劉家輝看
華,沒有給他任何解釋,隻是說了一句讓張恩華感覺名其妙的話:‘我也該為弟兄們的後路做打算了。”之後便不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