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輝本來以為陳部長所說的考慮,結果會很快的出來有想到,陳部長這一考慮時間就是兩年。直到陳部長由參謀總長的任上調任至東北東北剿總司令長官之職務的時候,劉家輝的辭職還在他的考慮當中。
也許是對劉家輝在抗戰期間有過親共舉動擔心,劉家輝的辭職申請雖然一直沒有被批準,但是從日軍全麵投降,28集團軍被軍委會分割使用,劉家輝被調至中央任敘廳副廳長以後,卻沒有被允許繼續帶兵。
劉家輝的職務一直隨著陳部長的職務變化而變化。1946年陳部長受命出任指揮體製改革之後的第一任參謀總長,劉家輝被陳部長點名從敘廳副廳長的位置上被調任參謀本部任秘書長。
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幹就是將近兩年,直到陳部長因為東北戰局失利,被免去本兼各職。徐蚌會戰以慘敗高終,最高當局再一次引退。才最終獲得批準,脫去了軍裝。
盡管在徐蚌會戰之前,因為戰局持續惡化,內部呼籲劉家輝複出,接任徐州剿總司令,帶兵挽回戰局的呼聲很高,但是已經成為國民政府第一任總統的最高當局卻始終沒有吐口。
陳部長調任東轅主任的時候,曾經找劉家輝談話,希望劉家輝跟他去東北擔任東北剿總參謀長。但是被劉家輝以對共軍戰術沒有研究,去了分擔起不到作用,反到會適得其反為理由拒絕了。
盡管劉家輝的拒絕讓陳長很失望,但是出奇的是陳部長並沒有勉強劉家輝和他一起去東北。而是親自找最高當局疏通,讓劉家輝正式退役。但是最高當局也出於某種考慮,直到下野前夕,才點頭同意劉家輝辭去軍職。
在最高當局頭同意之前,劉家輝雖然沒有能滿足願望,退役回家。但是在參謀本部卻呆的很舒服。雖然他這個秘書長每天管的都是參謀本部眾人的吃喝拉撒睡。盡管很瑣碎是卻好在不用操心,也自在的很。
這段時間還是自28集團軍解體之,回到這個時代以來,劉家輝過的最悠閑的日子。他還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清閑過。他在參謀本部說穿了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即沒有參過沒有謀過。每天上班的工作就是喝喝茶水、看看報紙、簽簽字,批批錢。到點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孩子。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悠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中央社的美女記秦婷不知道給劉家輝的兩個老婆灌了什麼湯,放著好好的中央社的記不當,跑到劉家來給劉家輝的幾個孩子當上了家庭教師。
整天在劉家晃。讓劉家輝無奈。如果沒有了秦婷地打攪劉家輝看來就更完美了。至少在表麵上看來是如此。
隻是劉家輝地心情到底象不象表麵上地那麼輕鬆。沒有人知道。他每天在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實際上隻有劉家輝兩個老婆知道劉家輝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自從被勒令退出現役。陪著老婆從四川回來之後。已經按照劉家輝地安排去了美國地許洪亮走後。劉家輝連一個商量地人都沒有。隻能在心底裏麵默默地關心著自己部隊。
在徐蚌會戰之後輝雖然達成了自己地願望。但是28集團軍地幾支部隊尤其是11軍在內戰中地結局卻成了他永遠地痛。
與或是失去兵權、或是被勒令退役、或是天各一方向地28集團軍高層眾將相比。28集團軍解散之後。下屬幾支部隊被拆卸更加地七零八落。集團軍屬重炮團被陳部長指名調歸東北剿總。改編為東北剿總直屬重炮團。騎兵旅則被調至華北。歸華北剿總指揮。
而作為28集團軍第一王牌軍地11軍下屬地三個師中。202師被整體調出央化地雜牌部隊地一個師改編成一個新編軍。其餘地兩個師新77師、暫1雖然留在了11軍建製內。卻被抽調走了大量重火器。11軍直屬炮兵團由三個炮兵營改為兩個個營師屬炮兵團也抽調走一個營。改編為兩營製炮兵團。
軍委會,現在應該叫國防部削弱了11軍的實力之後,11軍的指揮人員也生了極大的變化。鄭斌隻當了不到半年的軍長就被明升暗降調任到由某雜牌部隊組建的綏靖區出任副司令長官,11軍軍長換上了另外的一個嫡係將領。而兩個師長,新77師師長聶思誠被調往另外一個雜牌軍擔任軍長。而孫信則被隨同鄭斌一起被調任某綏靖區任副參謀長。
經過一係列人事、編製調整之後元氣大傷的11軍在年的萊蕪戰役中,被解放軍華東野戰軍集中優勢兵力包圍在萊蕪的顏莊地區。沒有了劉家輝,就象失去了靈魂一樣的11軍,雖然幾經苦戰卻最終全軍覆滅。
這一仗打的幾乎是山河變色。盡管元氣大傷,失去了主心骨早以不能與以前的那支威風八麵的11軍相比。但是11軍的兩個師戰鬥力依然強悍,麵對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對手,以一個軍兩個師的兵力在解放軍華東野戰軍五個縱隊的圍攻之下,在外援不繼的情況之下,苦撐了整整七個晝夜。
在整個戰役中,劉家輝當初在抗戰期間幾度擔心的情況到底還是出現了,11軍以兩個師的兵力,在數倍於自己強敵的包圍圈內苦苦支撐,周圍十幾萬部隊,卻見死不救。大部分部隊救援行動異常緩慢,甚至幹脆就原地踏步。有人則幹脆揚言:“11軍是抗戰第一王牌,既然日本人都拿這支部隊無可奈何,裝備破爛的土八路就更加沒有辦法。11軍一定能轉危為安。用不著我們去賣命救援。”
而僅有的少數幾支使出全力救援的部隊,卻又因為相互配合和兵力不足等一係列原因,始終無法突破解放軍阻援部隊的阻擊,隻能坐視11軍苦戰之後全軍覆滅。
此戰過後11軍雖然全軍覆滅,但是解放軍方麵也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
縱隊中擔任主攻的三個縱隊也失去了戰鬥力。僅幹部就陣亡、重傷多人。
此戰之慘烈,就連那位後來成為共和國第一大將,與劉家輝在浙西有過一麵之交的華東野戰軍副司令的在視察激戰後的戰場之後也私下承認,11軍不愧為抗戰第一王牌。
與其他王牌部隊相比1軍雖然沒有全美械化,最多也就算的上半美械部隊。但是其戰鬥力依然可以頂的上其他部隊幾個軍。實乃解放軍頭號勁敵。其各種戰術配合、火力配合,戰場上的各種戰術運用,幾乎可以用如火純青可以來形容。特別是其戰鬥中頑強的精神,在中絕對無出其右。
在此次戰鬥中解放軍甚至連完整的槍支都沒有繳上幾支。彈藥的繳獲量更是遠不如消耗,包括傷員在內,幾乎沒有一個人主動交槍投降。子彈打光了,就拚刺刀。如果不是11軍那位後調來的那位嫡係軍長在本身指揮上也同樣出了問題,按照雙方真實的戰鬥力對比來看好,恐怕這一仗解放軍要吃大虧。
戰後,11軍的俘虜幾乎成了華東野戰軍最搶手的戰利品。華東野戰軍司令部幹脆直接下了一個文件1軍的俘虜一個不放,就地編入部隊。甚至華野長公開講,以後那個部隊仗打的出色,就調撥11軍的戰俘做為獎勵。解放軍的俘虜政策對28集團軍下屬各部隊無效。
在接到華東野軍的關於此戰的彙報之後中央也高度重視,下令各野戰軍對原28集團軍下屬各部隊一定要嚴加注意。在戰場上一旦遭遇,務必要多加小心。原28集團軍部隊被俘官兵應該盡最大的可能的留用,能不放盡量不放。
而那位此時手握解放軍備最精良的東北野戰軍,此時被稱為黑土地之狐,後來的副統帥在軍事會議上更是幹脆的提出28集團軍係統部隊,一個師應該按照其他部隊的一個軍至兩個軍來看待。對於這種重視,在國共戰爭中極為罕見。千裏之外的劉家輝在得知這個結論之後中苦澀難咽。
在得知11軍在東戰場上全軍覆滅之後,劉家輝將自己關在書房中靜坐了整整一天一夜來半白的頭,一夜之間變的雪白。過後,劉家輝整整大病了一場。他表麵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卻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萊蕪一戰,11軍在山東戰場上悲壯拉下大幕。而先被調至青島,後又被調至東北的暫16軍的景況要比11軍好一些。這支部隊在被調任東北剿總副總司令的杜總的力保之下,總算沒有象在華東戰場的11軍那樣被拆的那麼零散。
暫16軍在東北戰場因為有杜總後有陳部長的照應,比孤身在華東戰場的11軍幸運的多。暫16軍原建製雖然也做了一定的調整,但是主架構沒有被打亂,反到是和暫70師一同擴編為下轄兩個兩師製的軍的兵團。部署在長春一線,與沈陽的九兵團組成了南北兩個機動兵團。
這個第一兵團以高海寬兵團司令,以在鄭斌被調離之後,賦閑在家被高海寬指名調過來的齊家正擔任參謀長,高晉、蕭明任副總司令。關健和馬馳擔任軍長。這個一兵團也是原28集團軍在11軍全軍覆滅下來之後保存下來的唯一一支部隊,也是唯一一支在人事上沒有大的變化的部隊。
得知11軍在山東的遭遇之後,高海寬開始避免主動出擊,放棄了28集團軍一貫最求的主動進攻戰術,將兩個軍的部隊收縮至長春至公主嶺的中長鐵路沿線。
在國共那場決定中國未來命運的大決戰中,高海寬率領在黑土地上征戰了整整兩年,卻因為他多加小心,而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失的部隊,在長春起義。成為整個內戰中,第一支起義的中央軍嫡係部隊。
在一兵團的原28集團軍將領中,隻有副總司令蕭明和暫16軍軍長關健在起義前夕乘飛機返回南京,其餘的各軍師長全部參加了起義。得知一兵團起義的消息,整個解放軍東北野戰軍上下全部鬆了一口氣。
前一年華東野戰軍在萊蕪與11軍交手的那一仗,給解放軍一眾高層將領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整個解放戰爭中一個軍麵對解放軍五個縱隊力抗七晝夜,雖然全軍覆滅,卻也硬生生的繃掉了解放軍的一顆門牙。此戰過後華東野戰軍被迫轉移外線,休整了很長時間才恢複元氣。
在一場兵力占據絕對優勢,僅僅麵對對手一個軍兩個師。雖然最後戰勝了對手是整整三個縱隊失去戰鬥力的戰鬥。11軍是唯一的一支。即便對全美械化74軍、18軍、第5軍的時候,解放軍也沒有打的這麼吃力過,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過。
一個已經被抽去了主心骨的11軍已經如此難啃,要是這個完全由28集團軍部隊擴編成的一兵團抵抗,這場戰役還會不會打的這樣的精彩就兩說了。
而更讓整個東北野戰軍鬆了一口氣的是這個在東北的論戰鬥力還是裝備都穩居頭把交椅中央軍嫡係野戰兵團中,六個高級將領中,居然有兩個人是的地下黨員。
直到一直主管對工作的東北野戰軍那位赫赫有名的政工元帥在戰後向眾人公開介紹這兩位回家的同誌的時候,整個東北野戰軍的高級將領才知道,這個到東北就很少主動出擊,即便出擊也大部分是應付差事的嫡係兵團司令官和參謀長居然都是抗戰前的老黨員。
而這個消息傳到南京之後是引起朝野一片嘩然。甚至就連劉家輝都沒有預料到自己的這兩個嫡係部將居然都是的地下黨。要說齊家正是地下黨,他劉家輝相信。
畢竟齊家正在被劉家輝調至11軍任參謀長之前,就已經有共黨嫌了。幾次差點沒有被處理掉。是因為少帥托夫人求情,才被放到一個可有可
職上。說齊家正是他並不懷疑。但是說高海寬黨,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