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蔓憋著笑意,這小子現在可真是怕老手的老婆給飛走了,瞧瞧那急切的樣子。
“行,那就拜托妹夫了!”雖然梁蔓並不覺得自己到了需要有人專門跟在身邊照顧她的程度,但是不答應下來,怕是家裏的幾個也不會放心。
江瑋恒臉上的傻笑有些明顯,不是因為梁蔓答應了請人照顧的事,而是因為梁蔓對他的稱呼。
“妹夫!”這麼說,最起碼在梁蔓的心中已經認可了他這個人。
從醫院回來後,江梁兩家的婚事便按下了快進鍵,因為怕等到梁蔓的肚子大起來,家裏辦起喜事就沒有那麼方便了。
日子就定在了一個月之後,雖然急了點,但是因為兩家早前都已經在慢慢做準備,所以並不會顯得慌亂。
正式擺酒的那天,梁家鄉下的親戚都趕了過來,這會兒已經沒有人敢質疑梁蔓的決定, 更加沒有人敢當他們一家子的家了。所以過來的親戚們一個個都隻是喜氣洋洋地說著吉祥話,在聽到說梁蔓懷孕了的時候,更是直呼他們家這是雙喜臨門。
梁蔓看著梁蓉身穿大紅色的裙子被梁楷背著跟在江瑋恒的身後出了梁家的門,她站在堂屋門的邊上,看著那道身影在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再也忍受不住地濕了眼眶。
這是她來了之後,家裏辦的第一件喜事,以後她還會看著下麵的弟弟妹妹們一個個結婚成家,慢慢離她而去,她先前覺得吵鬧的場景,以後也隻會越來越少,心裏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觸?
在她抬手準備偷偷將眼淚擦幹淨的時候,手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旁邊的人輕輕握住,聶言帆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向梁蔓,隻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無聲地陪伴著她。
不過梁蔓失落的情緒沒有保持幾天,等到過了三天後的回門禮後,梁蓉便開始了一天往梁家跑無數次的日子。
有時候梁蔓看著她來來回回地跑煩了,便跟她說:“你幹脆上午在婆家,下午回娘家得了,你看看你才幾天,瞧著腿都給跑瘦了。”
梁蓉充耳不聞,照樣是時不時地跑回梁家看看。梁蔓再次檢查後,確定如今胎已經坐穩了,幹脆又每天往店裏去轉上一圈,免得看著梁蓉覺得“煩”。
梁蔓肚子裏的孩子是在臘月二十九出生的,家裏人都笑道這孩子是趕著生出來過年,剛兩天的孩子便已經虛歲兩歲了。
或許是因為梁蔓懷著孕還閑不住,整個孕期除了初期被看得嚴,不怎麼出門外,其它時間都是在外麵跑著,所以生孩子也沒有太受罪。
盡管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但是家裏的幾個人卻都是心有餘悸。
臘月二十九,天還沒有亮,梁蔓便因為陣痛被家裏人手忙腳亂地送進了醫院,產房裏不時溢出的呼痛聲,讓外麵的人在這寒冬臘月的天裏出了一身的汗。
一直到了下午四點,產房裏才傳來嬰兒咿咿呀呀地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