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堅固的岩壁上,一個大大的像是天然雕刻而成的“道”字,給人古樸蒼勁有力之感。
“道”字下方是一個大大的方形門洞。門洞除了上方一個從岩壁探出,約三尺出頭用竹、木、枝、草等搭成的雨陽蓬外,並沒有門扇。
門洞剛好又是朝東,此時太陽從門洞照射進來。
距離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往裏一段的距離,正有兩人席地而坐。
再往裏邊,是一個高出地麵約有一個腳掌長的方形平台。麵積和最裏麵正西的牆壁的大小差不多。
這最裏麵的西牆很是光滑,上麵似乎可以載道、又似乎在告知“此路不通”。
整個洞府簡單得倒像是一個另一端被封住的方而長的大通道,但原來卻是個不失威嚴和大氣的言道殿。
“歡兒,今日言道就到此為止吧。”
“是,真叔。”
兩人站了起來,往殿外走去。
“可是,真叔,怎麼最近這言道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呢?”
彭架真停下腳步,沉思了片刻,然後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祖歡歡。好像要給出一個嚴肅的回答。
然而,沒想到他卻是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早點做完功課,然後可以早點去大鬧這架真園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祖歡歡一聽真叔這麼回答,眼睛眨巴了兩下,好像有點尷尬和無語。
“怎麼?還有別的什麼要問的嗎?”
祖歡歡確實想換個方式再問一句:“怎麼近來也很少來武道場了呢?”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好吧,沒什麼要問的就先這樣,過會兒你自個去武道場把功課做完,我去上潭釣魚去了。”
原來這正是昨日一個在瀑布九十九級處和一個在上潭處以清嘯聲遙相呼應的兩人。
兩人走出了言道殿。和煦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
一個是白發、皮膚如水晶般的中青年模樣。一個是黑頭發、有點偏向亮銅色黃皮膚的小夥子。中年的如沐春風、小夥子的活力。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勃勃生機和凜然正氣。給人一種這就是美的感覺!
也許是因這架真園未曾受到絲毫汙染和破壞的緣故吧。湛藍的天空映襯下,太陽看起來似乎也要大上許多。
站在這言道殿門口,幾乎可以把整個架真園的景色盡收眼底。
這言道殿,正是位於園中西南邊的西南山上。
西南山再往南的方向,就是那大瀑布。瀑布形成的河流,流向園子中部的大湖泊。
彭架真所說釣魚的上潭就是在瀑布之上方。
瀑布的東邊方向從東南開始連接正東再連接到東北,是綿延起伏的森林。
森林以外就是沙灘和海子了,看起來一望無垠的海子因為結界的緣故,倒像是個無邊的海子。
北至西北是個大草原,雖整體有點外高內低的往湖泊傾斜,但西北草原也算是個平原了。
大草原的再外麵是看起來廣袤的大沙漠。祖歡歡有一次騎著雲駝,試著在沙漠裏走了七天,都是走不到盡頭,他知道這也是因為結界的緣故。
再過來,就又回到這西南山了。
站在這言道殿門口再往下看,竹林搖曳,林間小徑可通往右側居住的洞府。下方的武道場,右後山瀑布,山下各處。湖泊上白鶴在飛翔、更遠處隱約中草雲馬在奔跑……小動物和各樣的走獸飛禽也都活躍了起來。整個園子在這陽光照耀下顯得五彩繽紛、充滿活力、生機盎然……。
武道場上一組木樁,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遠有近,看起來像是一個雜亂的複雜圖案,卻是暗含規律。
祖歡歡此時正在這複雜的木樁圖案中,或左或右或高或低或進或退或橫或直或空中或地上甚或消失……讓人看了是眼花繚亂,難覓其蹤。
不知什麼時候,隻見他又在武道場邊上的河道裏了。或是水上、或是水下、或是半身入水、或是脖子以下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