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四樣一路追蹤白狐行至深山石屋。他雖然勇武,但卻始終是肉體凡胎,一番狂奔累得他身心俱疲,見白狐進去石屋,以為這小畜窮途末路,因此便放鬆了警惕。
孰料但凡鬼狐妖邪之流,盡皆懼怕神氣霸道之輩,卻善於欺侮精神渾沌的衰人。故而世間流傳的鬼狐神話裏,被妖邪穢物眷顧的都是嶽秋諄、吳三岱等等本就精氣神不足的渾噩小人;而諸如赫赫有名的大俠燕赤霞、何然與神劍道長赤子心等,無一不是心誌堅定、神靈清明的豪狠狂人。
朱四樣追至石屋,精神略微鬆懈,便被妖狐趁虛而入,施展妖法迷惑他鬧了個大大的笑話。
他剛一進門,那白狐便伏身在八仙桌上,宛若人樣向他跪拜乞憐,更讓他得意忘形,靈台再空了三分。待他喘勻內息審問妖狐,卻見那畜兒眼中掉淚,翻身滾落桌下,白霧驟起化作銀衫麗人。
美人斜倚木桌,悲戚傾訴與林少崎嶇過往,卻在舉手投足間透出無盡媚惑。
尿泡耳聞佳人情史;眼見其身姿曼妙,楚楚可憐;相距咫尺,竟感美人兒呼吸撲麵。
朱四樣被勾引的心猿意馬,那麗人得寸進尺,欺身近前。粉麵淚痕猶在,卻是笑意盎然,一雙媚眼宛如月牙兒一般。看似不經意間衣衫滑落,露出絲滑白皙香肩。
可憐朱四樣雖是勇武過人,神氣不凡。卻因樣貌醜怪,導致情路坎坷,時至今時今日還是童子處男,平日裏也隻靠觀摩島國動作片來釋放雄性情感。
春光旖旎,嬌軀投懷柔弱無骨;紅唇欲滴,吐氣如蘭。
尿泡終是把持不住,獸性大起,撕剝盡二人衣衫……
可憐我四樣仁兄半世英名毀於一旦……
過後他逼我立下重誓,如若他禽獸糗事有第四人知曉那便讓我胯下話兒寸寸腐爛……
……
……
此時妖霧陡起,白狐再次化作人形。難怪尿泡讓我小心,他怕我重蹈覆轍,再中妖狐詭計。
我領會尿泡提醒,笑罵間也提起十二分的警戒。
銀衫麗人一聲長歎:“唉……,大光頭,你不必擔心。這位小哥兒雖然和你一樣猥瑣,但觀其骨骼並非肉體凡胎。”言罷一雙妙目眯起,雙瞳之中青光爆射,將我至上而下打量一遍。
“咦?”美人麵露詫異之色,目中青光又在我身上徘徊兩遍:“哦!我正奇怪這幾天怎麼不見那老棺材,原來它竟然為你所用!小哥好大的造化啊!”
我與尿泡心知肚明,她口中所謂的“老棺材”即是屍王壽棺——傀儡屍魃。前日我被老鬼算計,陰差陽錯之下與屍魃鐵殼融為一體,此事旁人未及得知。如今這白狐不消片刻便即窺破,可見她法力不可小覷。
心念電閃我更加戒備,生怕一不留神步了尿泡後塵,受妖法迷惑事小,丟臉茲事體大。
“嗬嗬,小哥兒,看來你尚未熟悉自身異能?嗯,你試著運氣入目,摒足眼力瞧瞧我,看我是否狐狸本體,還是障眼變幻。”
“嘿嘿,您不敢啊?”白狐見我猶豫,出言譏諷。
我聞言皺眉,心想四樣與我兩個堂堂大漢對峙你一小畜,縱使你法力深厚也插翅難逃。
於是我依言運足目力朝她看去,心念所到,兩股靈氣倏然注入雙眼。
麵前美人身段曼妙,月白衣衫竟然變得如蟬翼一般透明,**、粉紅雪白清晰可見。
再催眼力,見得竟然有一團如狐狸般形狀的血氣團身於她小腹之中。
我當機立斷:倒帶!
尿泡見我雙手掐腰,神情凝重,雙瞳金光閃射辨認妖狐;又見那白狐所化之美婦也雙手掐腰,傲立牆角,坦然任我察看。尿泡堅守窗邊高聲讚揚:“兄弟這屍魃鐵殼當真非凡!”
“嗯嗯……”我隨口附和尿泡,仍舊以雙瞳神光掃描著狐美人。
“兄弟?”尿泡見我許久不言,狐疑問道:“這……,兄弟你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沒!”我雙手叉腰表情嚴肅。
“可是你流鼻血了。”
“小事情,不要理它。”我不耐煩的揮揮手。
“你……你的褲襠……”
“小事情,不要在意細節……”我愈發的討厭尿泡多言。
“小子混蛋!”白狐美人兒一聲嬌叱:“你到底在看些什麼?”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對白狐的肉體探索再也無法進行。無奈收榷目光,發現自己已然鼻血長流。猶自強撐場麵,手背兒抹去鼻血,反掌給了胯間小弟一個巴掌:“老實一點,未見我正跟狐狸姐姐研習本領嗎?”
“小子!你……”白狐羞得麵紅耳赤。
尿泡也看出端倪,對我鄙視不已,側過老臉小聲嘀咕:“我算是領教到何為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