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廖家劫難(1 / 2)

就在酒桌上我與尿泡簡短說了與白狐一起在陰間的詭異遭遇,聽得朱氏兄妹連同福喜兒嘖嘖稱奇。

福喜兒驚訝過後悶聲不語,我知她擔心我此番境遇不知是福是禍,便摟住她肩頭輕聲安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哪怕混得最差,也不過是失去性命,那時便跟你真正做一對逍遙的鬼夫妻。”

福喜兒聽後這才稍許放下心來,歎息一聲,亦是無奈。

“對了!”我突然打了個激靈,轉向白樂菱問道:“樂菱,那生死簿上有關福喜是如何記載?”

“哼哼。”樂菱冷哼兩下,對福喜兒仍然懷有敵意,見我著急這才不情願的放下架子道:“既然是鬼,那生死簿上便早已勾劃了她的性命。”

“然後呢?備注呢?還有沒有別的?”我心係福喜兒急急追問:“她總該有個歸宿,難不成她要一直做這孤魂野鬼,遊蕩人間?”

“相公,妾身就這樣伴你生生世世,不好麼?你不快活麼?”福喜兒握住我手心兒,將腦瓜枕在我肩頭幽幽道。

“快活,但是……”我心中思索若這美人能如此這般常伴我左右那是極大的美事,可從古至今哪裏聽說過長存無疆的孤魂野鬼?

白樂菱領會我心中所想,伸出柔掌搭在我另一邊的肩膀上揉捏了幾下安慰道:“放心吧老公,你可還記得閻君的話?白狐心藏生死簿,青魂知曉眾生習;這個倒黴的野鬼兒沾了大爺您的光,如今也是榮升陰差了呢!”

當下幾人除了白樂菱外皆是不解,我忍不住追問道:“白狐心藏生死簿,那便說的是你;青魂知曉眾生習?這青魂……難道?”

眾人對福喜兒一身紅袍的裝扮太過印象深刻,一時反應不過她怎會是我的副手青魂。

白狐狠狠的剜了福喜兒一眼,悻悻道:“她愛作何打扮是她自己的事情,可但凡小鬼兒皆是體色發青,故此這些個蠢-鈍-鬼-物-又統稱青鬼或者青魂。再者從事陰間的勾魂使者,掌握的乃是關乎生靈性命的大事,閻君又怎會讓哪個陰陽差使獨自作大?我便隻是那記錄生死時辰的賬簿,在歸來人間之前,閻君已命我將那包含了世間萬物命理的錦囊帶來給這個老****!”

福喜兒聽她出言不遜,甚是惱火,本待當場發作,熟料皺眉略做思索便換上了一副媚惑眾生的笑臉,由打我肩上抬起腦袋,轉身站了起來麵向白樂菱施施行了個萬福:“既是上蒼注定要你我二人服侍相公左右,那妾身便認命了,您老修行千年,比起我這個清廷野鬼自然是居長的,因此妾身這便拜了你這個姐姐了;至於本領,我肯定是不及您老的,打從今兒起自當好好向你學習,當然也包括……”福喜兒似是害羞的赧然一笑,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當然也包括狐狸姐姐您那與生俱來的味道。”

福喜兒這番話說的不慍不火,但卻是暗藏玄機,世間早已習慣用“騷狐狸”來形容品行放蕩的女子,她又自稱妹子,言明白狐年紀比她長了一倍有餘,所以白樂菱的那句“老****”便不攻自破,被她舉重若輕的完璧歸趙,還施彼身。

白狐何等聰慧,轉眼便已知曉吃了暗虧,秀眉一顰便要發作。卻被我一把摟住纖腰攬進懷中按坐在我大腿上:“既然注定要做姐妹,那就都消消氣,前路蒼茫,你我都是心中迷惘,何必再爭鬥?”我又一把將福喜也摟進懷中在二美之間促狹輕笑:“不若我們今天晚上大被同眠,從此遊戲人間?”

樂菱與福喜兒同時羞紅了俏臉,各自伸出小手在我左右兩側腰間捏了一記,隨又低下頭去。

朱鳳兒在旁亦是被我的瘋言瘋語臊得滿麵通紅,朱四樣大笑,豔羨之下抓起酒碗猛灌一口,以此遮擋笑意。

我心中苦笑,四樣兄你道這齊人之福是好享的?才不消一****渾身上下早已被兩個老婆抓捏的遍布青紫。嗬嗬……白狐心藏生死簿,青魂知曉眾生習,她們中間夾著的卻是我這頭痛並快樂的花豬……

白狐畢竟老練,嬌羞片刻便記起正事,打我胸前抬起腦瓜肅容道:“事不宜遲,我現下便將閻王交托的萬命錦囊交給……交給妹子吧。”說罷左手蔥嫩食指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另隻小手偏偏卻是探出一根中指頂在了福喜兒的腦門中央……

我與朱氏兄妹皆是好奇的看著她倆之間的“文件”傳輸,卻也各自嘴角掛著笑意,這兩個美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似無意的言行盡皆都搶占對方便宜,均是擺明了車馬,誓要壓過對方一頭。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白樂菱收回了手指,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福喜兒慢慢張開兩眼,額頭正中竟是多了一顆朱砂美痣,雙瞳卻是骨碌碌急轉似在努力消化剛剛吸取到的萬命錦囊。

在我跟尿泡又各自幹了三碗酒後福喜兒才定了定眼珠,貌似整理完畢回神過來。

福喜兒緩緩起身,抱起桌上酒壇替尿泡斟滿,又給我倒上。待得她放下酒壇卻是雙手捧起我的酒碗衝朱四樣恭敬道:“四哥深窺奇異門道,實乃異人;小妹雖不堪酒力,但仍要敬您一杯,盼望您能常常拉扯一把我家這魯莽的官人!”說罷未及尿泡反應過來,徑自朝他酒碗上微微一碰,揚起清秀頸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