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們提起廖冰兒,我感慨不已:“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嗬嗬,我醉了……尿泡,借你半扇床來睡睡。”
說罷不理廖倩呼喚,揭簾步入內院。
廖倩見我對廖冰生死置若罔聞,本該發怒,卻是硬生生的壓製下來。
她本是千金小姐一隻,平素意氣指使慣了,但逢風雲突變,忽然之間周遭的一切脫離了她掌控之外,因此才心意大亂。
方才身經一番奇詭事情,竟是以毒攻毒,以驚壓驚,在這片刻之間回複了清明。
“生死經紀?中間人?我是否應該多了解一些該職位的含義?”廖倩竟是未再求我,轉身坐回桌邊,眉宇間已然恢複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福喜與朱鳳兒同時奇道:“咦?怎麼你不擔心妹子的生死麼?”
廖倩並不作聲,伸手抄起我方才飲剩的半碗殘酒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白樂菱見福喜與朱鳳兒麵麵相覷,不知所謂,才忍不住歎息一聲麵對福喜幽幽道:“虧你這呆貨頂著個那麼大個兒的豬頭嫁給咱家郎君,到了如今還不如這婆娘懂得他心思!”
福喜受不得她難聽的言語,瞬間豎起了柳眉反擊道:“奴家年輕不懂事嘛,怎及姐姐千年的鱉殼長出毛,還一根一根都活成了精呢!”
白狐聞言麵色一變再變,終於是勉強壓製住怒意道:“蠢貨!咱家相公已經翻牆跑了!他屍魃本領尚未研習純熟,我懶得跟你較嘴。現在我追去保護他,你最好熟讀生死錦囊,跟這婆娘講讀清楚條條框框!”言罷化作一團白影追出窗外,臨走不忘關窗。
“你才是蠢……****!”福喜兒叫罵中斷,劈空射出鬼爪氣勁將窗戶抓了個稀爛,身隨爪影飛至窗外,仰天長嘯:“騷狐狸!你竟然敢在老娘麵前放屁!”
此時店內眾人都被激發了潛能,爭相疾奔到窗口,朝外撲去……
“真他娘的臭!我酒醒了都!哪個王八蛋壓我?”
“哥!是我啊!好臭啊!”
“福喜!你們從未說過做中間人是要聞屁的!我不做了!”
“呱呱……能不能一個一個的過啊大哥大姐們……我屎都被你們擠出來了……”
佛曰:
那麼丁點兒大的窗戶你們這幫王八蛋能不能一個一個鑽啊?搞到現在像疊羅漢一樣卡在框子裏你們爽了吧?
……
……
“早知道你心中放不下那小****!哼!”
“是啊!早知道你最聰明了!”我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沿著路燈照耀下的大馬路飛奔。
“老公啊。”白狐輕若無物的附著到我背上冷哼道:“老公你為何邊跑邊招手呢?”
我靠!這你都看不懂?虧你還特麼活了一千多年,心中雖覺白狐笨拙,我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隻無奈解釋道:“招的士嘛!打車嘛!汽車比人跑的快你懂不懂啊‘eat白’?”
“當初卻未見著你對我這麼緊張?哼!”背上的白樂菱冷哼不已。
“不是啊……不是啊……,這是第二次啊小白癡!”
“你這負心漢還敢罵我?”
“我的小祖宗!我不敢,我不敢……我發誓對她忘情絕義但是一時半會兒著實做不到嘛!老子還記得第一次嚐試跑酷還是為了你來著。”
“你幾時為我如此著急?”
“拿刀追你那次咯!”
“我靠!你明知道老娘害怕還追了老娘九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