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惡葫蘆(1 / 2)

我與福喜兒安慰四樣,說誰人心中還能沒個奢求?那隻是個構思,尚不知有沒有機會付諸行動,不要擔心……不用擔心。

“話說那根用來烤雞翅膀的判官筆,現下如何?我那天看你用它砸屍魃時蠻靈的嘛。”我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尿泡仍然沉浸在後悔當中,糊塗答道:“我爹心疼那玄鐵陰兵,當然不肯丟棄,於是便讓那些熟絡的土夫子們在行事時順手捎帶些僵屍的指甲毛發回來,其間不乏好手,還能帶回些粽子活屍的爪牙眼珠什麼的,都一同扔進燴屍爐裏想要恢複判官筆的神氣,時至今時今日怎也是將陰兵氣勁煉回了六……七……嗨!我說兄弟,你就別惦記了成不成?該是你的便不用惦記,不是你的你想也沒用。改天,改天若得機緣哥哥我煉件好的兵刃給你行不行?”

我心知盜酒劣行在先,尿泡有了前車之鑒絕不能讓我輕易偷他陰兵,聳肩作罷。

眼望東方天際泛起了魚肚白,又逢晨風拂麵吹得爽朗,神智一陣清明,笑喝一聲:“成!我等哥哥你幫我鑄就神兵,現在嘛……平日裏都是吃你的,今兒個兄弟親自下廚,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福喜兒,你去廚房煮鍋米粥,再和個麵糊,相公給他們烙些噴兒香噴兒香的蔥花糊塌子!”

福喜聞言嗤之以鼻:“喲!馮爺您還會做糊塌子呢?那可是咱家地道的京府京味兒,相公,您老可知油要幾分熱?”

我聽她揶揄,沒好氣的反問道:“我不知道,你知道?”

“那是自然,若是切些西葫蘆碎兒參合進去還更美味呢。”

“嗯,知道就好,做去!”我悻然負手,低頭跨入店門朝後院白狐睡房走去。

“我靠!”福喜兒發覺上當,追上來攥緊粉拳在我肩背一陣狂擂:“你這壞人,肚子裏裝的都是壞水兒!竟然連自家媳婦兒都要算計。”

嘿嘿,快去吧,我一巴掌拍在福喜臀瓣兒上,順手將她推進廚房。

耳聞朱四樣跟在背後甕聲甕氣道:“還以為馮重音會大發慈悲請客吃早點,現下卻是指使婆娘進了我家廚房,還不是吃我的。”

嘿嘿,哈哈哈哈……

林家這一趟是勢在必行的,趕早不趕晚,因此我吃過早點之後便借朱家澡房衝了個涼,換套幹爽衣衫準備開工。

由澡房出來見到廖冰站在院子裏冷麵相向:“陰陽差?屍魃鐵殼?馮爺你好威風。不過……貌似我並未在你的辭呈上簽字。”

廖冰頓了一頓,語調更帶忿怒:“因此你馮重音如今仍然是我廖冰兒的員工。我也還是你的老板,不論你那兩個妖怪老婆有多厲害,至多跟我一樣同屬你的‘老’字輩!”

我被廖冰一番謬論弄得啼笑皆非,仔細想來當初我一怒之下讓依依妹子轉交了辭職信,老板廖冰卻是真的沒有簽署名字,現今若是爭凶鬥狠我倒怕不了誰,怕隻怕這個冤家一味胡攪蠻纏,那當真是是打不得,罵不得,理虧之下總不能將她幹掉?

想到“幹”掉,我不禁憶起昨夜在林家浴室內跟她重溫舊夢……

罷了罷了……無奈之下我隻能低頭道:“你仍然是我的老板,當下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再不可能重回公司供你差遣,我便應承你至此便算我停薪留職就是了,若是業務上有什麼需要,我隨時救援。”

“隻是公司業務而已?”廖倩不知何時出現在院中,眉毛一挑趾高氣昂。

一邊的廖冰兒卻是滿臉落寞悲傷,顯是被我一席話說痛了心,終是貝齒一咬:“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你在白日的八小時裏,仍是我廖冰的職員,馮重音,你好自為之!”說罷頓足離去。

廖倩亦瞪給我兩顆白眼,懷抱雙手悻悻離去,臨走不忘回頭說道:“白癡啊你!真以為兼職那麼好做?打工兩份?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呢。”

我一拍腦門才猛然想起大事:“樂菱!白樂菱!不要躲了,老子看見你了!把這倆潑婦給我攔了!”被廖家姐妹一番攪合差點忘記大事,得虧廖倩一語提憶起此時我正身兼兩職,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林家之事,那一頭自然少不了廖冰兒這條引線。

“來來來……”我整理好衣衫端坐店內,衝廖倩招手。

“幹什麼?造反啊你?別忘記你還是我廖家工人!”廖倩此人便是典型的精明過頭,嘴裏強硬,腳步卻未移動半分,仍是遠遠的躲在廖冰身後假裝望天。

“中間人?我是不是該這麼叫你?廣告公司是在廖冰名下,如今你廖倩卻是閻王欽點的小小中介,我好像是你老板耶,我是否該支使你做點什麼?例如……鋼管舞?”我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廖倩周身,她那包裹在杏黃套裙下的身條絕對魔鬼,更何況她年齡略長,知道如何打扮更加引人,常年累月的一襲********打扮,若是撩起短裙圍繞鋼管熱舞一番那……

“老公你真美!想的美!”未及廖倩搭話一旁的白狐便敲碎了我的憧憬:“以權謀私是要雙規滴,省省吧你。懶得跟你們這幫飲食男女多言,開工開工開工……”